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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大厅中央的舞台上,刺目的聚光灯如刀刃般切割着赤裸的肌肤——一只雌虫蜷缩在光柱之下,褴褛的布料遮不住淤紫的伤痕,破碎的呻/吟在觥筹交错间消散,像被掐灭的星火。

站在台下的凯因斯看着眼前的一切,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凝滞了,不止因为雌虫身上惨烈的伤,更是因为周边雄虫们或是品味、或是享受的态度。

他甚至还听到有雄虫开始下注这只雌虫还能承受多少种刑罚。他们谈论雌虫的语气,就像在讨论一只宠物、一件家具,甚至一块可以随意切割的肉。

这一刻,凯因斯终于明白,这个所谓的“交流会”,完全就是一场表演式虐杀。

停下。

凯因斯哑声说着。

但身边的雄虫们不是在享受这场视听盛宴,就是在谈论回家后要如何在家中雌虫身上复现。

无“人”听见他的声音,无“人”看见他心中的海啸。

凯因斯眼睁睁看着电流穿透那个年轻雌虫的身体,他的肌肉痉挛,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嚎叫。周围的雄虫们爆发出一阵欢笑,甚至还有鼓掌叫好。

凯因斯不再说话,迈开步子,跨上台去,不顾残存的电流,在众目睽睽之下拉起那只伤痕累累的雌虫,径直走进了一间客房,反锁了门。

房间外,工作虫的道歉,雌虫雄主的质疑,雄虫们的不解,雌虫们的惊呼,都乱成一团。但此刻凯因斯什么都听不到,他的眼里只能看见面前的雌虫,看见他满眼的惊恐与无助。

凯因斯:“为什么不反抗?”

雌虫相较雄虫体魄更为强健,面前的雌虫也不例外,他骨架都比送他上台的雄主要大得多,他明知雄主将他推入这般绝境,为何不全力一搏?

凯因斯的眼中燃着对场这荒唐闹剧的怒火,火光飞溅到雌虫的身上,吓得雌虫垂下脑袋,不敢看他。

雌虫:“我的精神海快要崩塌了……”

到此地步,雌虫没再说雄尊雌卑的社会铁则,没再说雌虫手册的金科玉律,沙哑的嗓子颤颤巍巍地说出了眼下最大的,也是此生最大的困境。

雌虫:“没有雄主的雄虫素,我也活不了几天了……”

虚弱的身体在方才的“表演”中已快到极限,雌虫抖着身子咳出了一口血。

雌虫:“雄主说了,今晚让宾客开心,就会给我抚慰……”

他知道交流会是个什么样地方,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知道走进这个庄园便是凶多吉少。

但是,他没有其他选择……

雌虫:“对不起阁下,对不起……”

雌虫不知道自己怎么惹怒了面前的雄虫,他只知道雄虫生气时需要道歉,需要忏悔,需要请罪。

雌虫:“我实在……没有办法……”

雌虫的话像一把刀,捅入了凯因斯的心脏,所有的愤怒随着伤口汩汩鲜血流出,只留下彻骨的无力。

在这个世界,雌虫连逃跑的资格都没有。他们的身体被设计成必须依赖雄虫才能生存的囚笼,而雄虫们,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份生杀予夺的权力。

凯因斯回忆起那夜自己亲手打开了房门,将雌虫送回其雄主身边,缓缓阖上了眼眸:“我无法认同这个世界,它让我反胃、让我恶心、让我痛苦。”

从那天起,凯因斯再也无法用“文化差异”来说服自己。每次看到街上的雌虫低头匆匆走过,他都会想起宴会厅那双绝望的眼睛。

更可怕的是,凯因斯发现这种残忍无处不在。

生意伙伴闲聊时会比较各自雌侍的“耐用程度”;餐厅中,雄虫当众鞭打犯错的雌虫,其他顾客视若无睹;新闻里,某雄虫处死了不听话的雌君,评论区一片叫好。

凯因斯见过战争地区的暴行,报道过连环杀人案,但从未见过如此系统性的、被社会认可的残忍。

他像个误入食人部落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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