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桑塔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雌虫,像一个掌控一切的胜利者。
迪桑塔:“只可惜这束烟花,一瞬也不属于他——”
乍起的刺痛截断了张狂的笑声。
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温热粘稠的触感,自脸颊传来。
迪桑塔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刀。
一柄通体漆黑的短刀。
锋利的刀尖直指他的面门。
而刀柄正握在那只被他标记过的雌虫手中。
他用刀指着我?还用刀划伤了我?
不。
不可能。
绝不可能!
雄虫素对被标记的雌虫有着绝对控制权。
就像他可以轻易地踩死一只蚂蚁,而蚂蚁毫无反抗之力。
他不可能反抗我。
不可能伤害我。
就像之前那么多次,那么多年,
绝无可能!
“滚……”
僵硬的肌肉青筋暴起。
跳动的光芒在金眸中燃起滔天的怒意。
燃尽与生俱来的劣势与无奈,燃尽经年累月的屈辱与忍耐,
燃尽生命。
“滚下去……”
嘶哑的怒吼混着血污,从唇齿间冲出。
迪桑塔听到了一句艰难又断然,
违反基因法则,背离天性本能的话语。
卡利西尔:“从,我的身上,滚下去!”
……
凯因斯回到家中,已是凌晨。
最深的夜色笼罩着房间,月光透过窗户,为空荡的客厅镀上一层银辉。
凯因斯没有开灯,沉默地脱下外套,挂上衣架时,小指碰倒了靠在衣架旁的雨伞。
啪嗒。
雨伞落地的响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凯因斯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好安静啊。
家里以前也这么安静吗?
凯因斯弯腰捡起雨伞,倚回墙角。
Z区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但凯因斯总觉得雨伞湿漉漉的,还滴着墓园那夜没晾干的雨。
绞痛多时的胃已然麻木,只留下疲惫。
凯因斯缓步走进客厅,路过茶几。
月光下的茶几反着冷光。
凯因斯恍惚间注意到整洁的桌面上,一高一矮摆放着什么。
一杯水,一把药。
药片按照弗兰卡的要求配比,摆在瓷碟上。
是卡利西尔在他回家前为他准备的。
在他最出离愤怒之际。
凯因斯无言行至茶几前坐下。
柔软的沙发床托起疲惫的身躯。
凯因斯拿起药片放入口中,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间蔓延开来,很快被水流冲刷褪去。
明明是在服药。
但凯因斯却觉得身体里又痛起来了。
卡利西尔……
回程路上一直放空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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