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黑发金眸的雌虫手中拿着两把伞,发梢微湿,站在工作间的门檐下,好像有些出神。
费伊看了看当前的雨势,想劝他下山回去,但话未出口,肩膀就被捏了一下。
艾登:“阁下,现在雨大,您有需要的话,可以到工作间里避雨,等雨小点了,您再去扫。”
雌虫没多说,点了点头与两虫擦身。
急促的雨声将年轻工作虫的话语打得淅淅沥沥:
“怎么今天来的虫都这么奇怪啊……”
……
终端的震动打断了凯因斯虚无的思绪。
山体滑坡预警再发一次跳跃在屏幕中。
已是凌晨时分,凯因斯最后看了一眼墓碑,转身抬起酸麻的双腿离开墓园。
雨还在下。
本就崎岖的山路因为一天的暴雨已经变得格外泥泞。
凯因斯走在深深浅浅的小道上,身形摇晃。
终端上的预警还在持续震动,仿佛在声嘶力竭地呼喊此时并不是下山的好时机。
但它的努力显然没传递到凯因斯麻木的心脏。
而比它更先触达凯因斯的是一声急促的呼喊。
“小心——”
突然滚落的巨石与雷鸣声一同落地。
卡利西尔撑起身,眼见身后,凯因斯原先所站的位置,被滚落的山石掩埋,急促的心跳仍未平息。
卡利西尔:“阁下您还好吗?”
卡利西尔从凯因斯离开墓园时便一直跟在他身后。
凯因斯的精神状态不佳,身体也因淋雨和长久的站立虚弱。
卡利西尔担心他在回家的路上会出事,便一直关注着他。
但泥石流发生得太过突然,即便卡利西尔是经验丰富的军雌,被抑制颈圈限制的身体也只能做到将凯因斯推开而已。
卡利西尔:“您有没有受伤?”
山路不平,加上暴雨冲刷,身下的窄路上横着大大小小的石块。
卡利西尔顾不得礼仪分寸,焦急地在凯因斯的身上摸索着,担心柔弱的雄虫因为自己方才的动作受到伤害。
卡利西尔:“抱歉,阁下,我——”
未尽的话语戛然而止。
指尖忽而被滚烫的手掌握住,卡利西尔猛然意识到身下的雄虫体温高得异常了。
他在发热。
凯因斯:“卡利西尔。”
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卡利西尔感受到凯因斯的手掌放开了他的指尖,却在下一秒抚上他的脸颊。
凯因斯:“抬起头。”
一向克己的雄虫似乎在此刻抛弃了一切顾虑,有些强硬地将卡利西尔僵硬的脑袋抬起。
凯因斯:“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卡利西尔怔愣地抬眸,对上了一双深暗的,犹如溺水者的眼眸。
……
卡利西尔:“阁下您先休息一下,稍后我带您去医院。”
暴雨没有停歇的征兆,山路已彻底被泥石流截断,凯因斯的终端也在方才的磕碰间报废。
安全起见,卡利西尔决定先带着凯因斯回到山顶墓园区的工作间内避雨,待雨势小些再下山。
卡利西尔:“阁下,您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卡利西尔仍旧记挂着凯因斯身上的伤,正欲继续询问,面前的雄虫忽而抬手扯了扯他的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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