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的脸色苍白,嘴唇缺水干裂,隐隐绽开血线。凯因斯接了一杯饮用水,拆开无菌棉棒浸湿,正要替雌虫润唇,刚俯下身,颈间忽而一凉。
尖锐的器物抵上了他的颈动脉,上一秒还在安睡的雌虫正紧紧盯着他。
雌虫:“你想做什么?”
雌虫嗓音沙哑,像是在磨刀石上滚过一遭。他的指尖夹着利器,强硬地与凯因斯对峙。
雌虫:“你想对我做什么?”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B?u?Y?e?不?是?i?f?????è?n???????2??????c???m?则?为????寨?佔?点
被接连质问的雄虫并没有回应。
凯因斯沉默地看着雌虫的眼睛,那是一双金色的眼眸。
凶厉,警惕,充满生机。
与昨夜在窄巷中时不一样了。
凯因斯指尖微动,棉签按上雌虫紧绷的唇,带着湿润的凉意。
啪——
利器落地的声音在安静的清晨响起。
雌虫不可控的颤抖清晰地印在了凯因斯的眼中。
或许是因为雄虫的异常举动,又或许是因为碰触唇角湿凉的棉签。突然的刺激让雌虫本就拿不稳东西的手掌不可控地颤了一下,防身的利器脱手,划过凯因斯的颈侧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线。
细密的血珠浮上凯因斯白皙的皮肤,身下的雌虫彻底僵住了,背靠着沙发,嘴唇绷成了一条没有血色的线。
凯因斯没有在意颈间的伤痕,细致地用棉签擦过雌虫紧绷的唇角,润湿每一寸干涸。
握着棉签的手指离雌虫的脸颊很近,凯因斯隐隐感受到雌虫脸上散发出的热意。
还在发烧。
雌虫于昨日后半夜发起了高烧,依弗兰卡所言属正常现象,凯因斯在睡前给他擦拭四肢做了简单的散热,现在温度退下不少,但还在烧着。
凯因斯放下棉签与雌虫拉开距离,从抽屉中拿出一只吸管,拆开包装袋,插/进水杯,放置在雌虫面前的茶几上。
雌虫没有动,颤动的眼瞳中除了警惕还多了些别的什么,但凯因斯没有在意,转身走进厨房,片刻后端了一碗淡粥出来,碗中插/着一根粗吸管。
雌虫脸上的表情更复杂了,但凯因斯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走到茶几旁,放下碗,俯身捡起地上的“利器”。
是一块磨尖的石块。
可能是昨晚在窄巷中捡的。
凯因斯将石块放回雌虫手边的沙发上。
凯因斯:“你还在发烧,多注意休息。”
凯因斯留下简短的嘱咐便推门离开了家。
没有解释,也没有关切。
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雌虫都不会相信,甚至只是和雌虫待在同一空间,都会引起他的应激反应。
雌虫刚从残酷的寒夜死里逃生,现下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敌意。
凯因斯认为,他应该保持敌意。
毕竟他正身处于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
——
中午,连绵多日的雨雪终于停了,凯因斯单手环抱纸袋,敲了敲房门,停了数秒,按下指纹锁,推开门。
房门内是温热的暖意,沙发上鼓起一团毯子,是凯因斯昨晚拿给雌虫的,毯子下的雌虫安静地躺着,面朝沙发靠背,看不清面容。
凯因斯知道,他醒着。
即便有刻意整理的痕迹,但凯因斯还是看出地毯移了位置。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