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之道了声谢,接过杯子喝了两口,随手摆到边几上,握住穆景森的手,然后直视裴韶琴。
“阿姨,我无法领会你们当年有多难过,我只知道托你们的福,景森的童年和青少年过得跟屎一样。”
“如果你们还对景森带有偏见,那没什么好谈的,我们都是成年人,日后,该景森扛起来的责任我们不会推卸,但别的就没有了。”
裴韶琴立马看向穆景森。
穆景森却没搭理她,只看着纪安之。
裴韶琴颤了颤,上前一步:“景森,我们真的没有偏见,我们只是……害怕,我们并不想伤害你的。”
穆景森终于抬眸看她:“安之说错了一点。”
纪安之皱眉。
裴韶琴大喜。
穆景森平静道:“你的偏见没有错,我的共情能力缺失确实有影响。你跟穆朝对我而言只是基因和法律上的父母,不具备任何意义,也没有所谓的感情——”
被拍了下胳膊,闭上嘴。
“别瞎说。”纪安之轻斥了句,再转向红了眼眶的裴韶琴,“他共情能力缺失,不代表没有。他25年的人生里,你们缺席了十几年,他还能选择回国发展,选择在别墅居住,还会为砚芸出头……说明他对家里是有认可的。”
裴韶琴瞬间转哀为喜。
穆景森却不以为意。
纪安之又补了句:“但也就这样了。”
裴韶琴愣住:“什么叫就这样?我们现在关心他他都不接受——”
“你们那不叫关心。”纪安之耐心,“那叫管教。过去十几年都没有做的事情,你们对着一个25岁、事业有成的男人实施管教,没有意义。”
“你们如果想关心他,拿出实际行动。”
……
裴韶琴离开了。
她走的时候,纪安之顺嘴问了她住所,才知道穆朝也来K国,只是错了一天,明天才到。
纪安之等人走了,才问穆景森:“他们前几天不都对我们不闻不问的吗?怎么突然就跟着不放,连K国都要追过来。”
穆景森:“大概是知道我约了医生吧。”
纪安之:“……特里克告诉他们的?”
穆景森:“不一定,他们似乎一直跟医生保持联系,也可能是医生那边透露的。”
纪安之“啧”了声:“要是医生,那就是缺大德加违法违规吧?竟然泄露病人隐私。”
穆景森:“有很多种方式可以规避。”
“比如?”
穆景森:“多年不联系的医生突然打电话问好,不需要多说什么。”
纪安之:“……你说得对。”
伸了个懒腰,差点抻着,赶紧扶着穆景森哎呦哎哟,然后道,“你妈走了,背我回房,我要再躺躺。”
穆景森:“噢。”
俯身弯腰,把他横抱而起。
纪安之:“……我是要背。”
话是这么说,还是主动扶上他肩膀。
穆景森淡定回房,道:“你的腿也不舒服,背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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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安之:“……”
再看监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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