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森没说话,转身离开。
纪安之却没动,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傻笑了好一会,才收拾电脑,爬上二楼休息。
……
没睡安稳。
纪安之带着哈欠爬起来,才看到穆砚芸的信息,一长排信息,总结下来,就是:不行。
他咬了下牙,敲信息:又不是到处嚷嚷,就稍微透露一点,绝对不耽误你。就这么决定了。
刷牙洗脸,拎电脑包出门,直上三楼。
敲门没应,纪安之打了个哈欠,靠在门上闭目休息。
脚步声响起,熟悉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嘲讽:“你半夜去做贼了?”
纪安之睁开眼,看到熟悉的黑背心肌肉,以及那满身的荷尔蒙气息。
再想到昨夜里折腾他半宿的梦,他郁闷道:“没做贼,没睡好而已。”
穆景森:“……”
推门进去。
纪安之跟着进去:“你不问我为什么没睡好?”
穆景森:“跟我无关。”
纪安之:“……”
牙痒痒的。
穆景森:“我洗个澡,等我五分钟。”
“噢。”纪安之走到沙发边,丢开电脑包,趴下去,含糊,“我再睡五分钟。”
穆景森:“……”
没理他,径自去洗澡。
房间大隔音又好,根本听不到水声,纪安之还真睡过去了。
直到穆景森过来拍他:“你是猪吗?起来了。”
纪安之困得要命,睁眼看到他,恶从胆边生,爬起来扑抱过去:“你不是健身吗?你把我当哑铃扛下去吧。”
陡然挂了上百斤在身上的穆景森:“……”
“下来!”
纪安之手脚并用圈住他,脑袋往他肩窝一埋,含糊:“困死了。”
温热气息贴着后脖子,温度从身前延到后腰——穆景森浑身僵硬,一把将他撕下来摔沙发上,沉声喝道:“你平时是怎么爬起来上班的?”
昂贵的方块沙发软硬适中,被摔的纪安之毫发无伤爬起来,扒拉了把头发,怨气十足:“平日是平日,今天是今天——你以为我想的吗?”
穆景森顿了下,怒意稍歇:“你昨晚真去做贼了?”
纪安之:“对,当采花大盗,一夜十八杀。”
穆景森:“……”
转身拿了手机、车钥匙,开门出去。
纪安之捡起电脑包,追过去:“等我啊。”
一路无声直奔停车场。
上了车,纪安之扣好安全带,倒头就睡。
穆景森也一声不吭。
开到半道,纪安之还不忘挣扎爬起来,指挥穆景森在某条街停下,他跑下去买早餐,再跑回来,俩人继续赶往公司。
别墅没人做饭,早餐只能将就了。
穆景森对此并无意见,只是全程面无表情,吃的时候倒是一点不客气,一口一口的,活像在嚼骨噬肉。
俩人这会儿坐在穆景森的办公室会客区吃早餐,纪安之也终于精神点。
看对方半天不吭声,一脸冰封万里的死样,他猜测穆景森大概是对自己那句“采花大盗、一夜十八杀”产生了点误会。
他有点头疼。
穆砚芸死活让他出月子再透底,离她出月子还有二十几天,穆景森能憋住,他也憋不住——他恨不得现在马上开口。
就是……怎么开口?
“小舅子,我跟你姐姐是假结婚,但我看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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