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腰,脚伸进毕尹的书桌底下,却踢到一样坚硬的物事。
是西洋棋盘。
我一下子来了兴致。我拉出棋盘,那玩意儿似乎年代久远,表面刻线已然模糊。
但吸引我目光的倒非棋磐本身,而是侧面刻的字迹。
“风鸣”,棋盘侧用黑色签字笔这样写着。
“黄蜂……”
从安特口中确知毕尹和黄风鸣的父子关系后,我曾经到处搜集过情报,想找到毕尹和黄蜂链接的蛛丝马迹,但都徒劳无功。
这是我第一次找到两人有关系的证据,不由得振奋起来。
我仔细端详了下底座,又用掌心摩娑着棋盘格,半晌把脸颊粘贴去,从侧面窥视那些纵横交错的格子。
——‘嗯?这个吗?这个是西洋棋喔!’
——‘哈哈,你学这种棋还太早了,不过黄蜂老师很强喔!你可以让他慢慢教你。’
——‘想跟我下一局?输了可不要哭喔,我告诉你,大哥哥可是很厉害的……’
——‘等下、等一下,你这小子真的是第一次下西洋棋?太猛了吧、不愧是黄蜂老师的DNA类型重组……’
——‘呼……差一点就输给你了,不要难过啦!第一次能下这样已经很厉害……不、是超厉害了,你以后一定能成为像老师那样可怕的棋手。’
——‘下次?好喔!但下次我可不会放水了,一定会让你知道大人的……打勾勾?没问题,说谎的人鸡鸡会变长……’
我猛地把脸从棋盘上抬起,瞪着格线喘息,浑身已被冷汗浸湿。
刚刚那是什么?是“蝶伊老师”的记忆?
……还是“我”的?
如果是“我”的,那坐在棋盘对面、和我下棋的“这小子”又是谁?
是毕尹?我见过毕尹?还跟他下过棋?
我按住太阳穴,试图抓住那些马赛克一般模糊的画面,但记忆彼岸像是有堵墙般,阻挡着我向前探索。
我头晕目眩,只能躺倒在地上,抱头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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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才有气力扶着书桌站起来。只觉视线像从水里看出去一般,连棋盘的格线都模糊不清。
蒙胧间,我看见棋盘原先摆放的地面上,竟出现了一道裂缝。
我揉了揉眼,确认不是我看错,是真的有条缝在那,除此之外,靠近墙壁的地方还有个小小的凹槽。
我下意识地左右观望,毕尹没有回来的迹象。
我试着把手指勾进那条缝,果不其然,那是道暗门。
暗门没有上锁,我微一使力,只听“隆”地一声,暗门往上掀了开来,却没怎么积灰,显见满常被人使用。
暗门下是个笔直向下的铁梯,我脑门充血,心跳一下子加快起来。
做为一个优良教师、成熟的长辈,我应当立即放弃窥探学生隐私的念头。
但可能是刚才那幕回忆太过慑人,我的脑子还处于一种飘飘然的状态,铁梯下的空间像某种吸引人的黑洞,对着身为潘朵拉的我招手。
我钻进书桌下,那洞十分褊狭,至多只容成年男性一人通过。好在我体型本来就偏纤细,不多费力气便拾级而下。
铁梯比想像中深,照这深度,应该是进了地下。
为了怕货柜的旧事重演,下去前,我还记得用棋盘卡住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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