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种事情少了很多,艾哥和同学相处得也不错,我也放心不少。”
德马继续说着。
“但最近,我发现艾哥有点奇怪。我们以前周末偶尔会约出来见面,大考前也会一起复习,但这两个月他都推说有事,不愿意跟我碰面。”
“会不会是交女朋友了……?”我做了对青春期男孩而言最合理的猜测。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就旁敲侧击地问他,但他只说功课很重、没有这个心情,后来传的私讯他也都没有回。”
章德马捏紧了手里的保特瓶。
“有次我假日去宿舍找他,那时候还是夏天,他穿着短袖上衣,开门看见我,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德马在叶艾利手腕上,发现很明显的、整片的瘀痕,还有像是胶带和绳子缠绕过的红色压痕。其实我被毕尹他们倒吊之后也有,持续了一礼拜才消除。
“会不会是、某种情趣?”我迟疑了一下,“虽然这对你们来讲还有点早,但有时候成人在床上,会玩一些游戏,部分会造成人体受伤……”
安特在后面重重咳了一声,但会把老师倒吊在天花板上的学生,我很难相信他有多纯洁。
德马也脸红了一下,他思考片刻,才开口。
“艾哥他……没有完成上个月的‘守则’。”
我一惊,这才蓦地回想起来,他就是当初那个许弥乐之外,另一个被“离巢”的学生。
我瞄了眼安特,他对章德马提起守则的事并没有特别反应。但想来也是,安特知道我也是“工蜂”,肯定也告诉了他的好麻吉。
“康柏的学生,一定会完成‘守则’吗?”我忍不住问。
“嗯,因为大多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上次守则算是比较严苛的了,平常都是些举手之劳。违反守则的人会被公告在下次通知里,比起被同学用异样的眼神看待,大多数人都还是会照做。”德马说。
话说继上回发送私密照的守则后,我再次收到了这个月的守则通知:
(一)请在万圣节的联合扮装舞会上,邀请一位男伴共舞一曲,并拍照上载。
(二)已受邀请者,不得与他人重复。
(三)舞伴以一对一为限,总数大于二人不予受理。
有趣的是,守则大多会按着康柏的行程进行。扮装舞会是康柏的年末大事,也不知是“守则”这么有灵性,而是背后真有什么势力在操作。
“但有没有完成守则到底是由谁来判定?不会有失误的时候吗?”我问。
“唔……我也不知道,但就像考卷一样,总会有人改考卷、算分数,事实上至今为止,守则判定也没有出错过,至少没人抗议过。”
我能够理解,就好像我们看电视上哪个艺人吸毒、谁又被发现外遇一样,多数人看得只是结果,至于这结果判定机制为何、又是谁决定出这个结果的,通常没有太多人在乎。
“艾哥先前也都会完成‘守则’,没有过离巢的纪录……所以我认为,他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无法向别人明说的事。”德马又补充。
我思考着,当初许弥乐选择离巢,是为了免于被赖安特算帐的恐惧。
仔细想起来,“离巢”对多数青春期少年而言或许是种酷刑,但对许弥乐或罗莫思这类边缘怪人而言,说不定是种救赎。且能在不被人怀疑的状态下,离群索居整整一个月,对逃避人际关系而言相当有用。
叶艾利会选择“离巢”,是不是也是为了逃避什么呢……?
“为什么会找上我?”我问这两人。
安特和德马对看了一眼,由德马发话了。
“我……看了‘仲裁’的影片,有人上载到匿名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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