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德马从受伤后就一直在家养伤,我先向德马的家人自我介绍,说学校为了调查打架事件,需要制作当事人笔录,避免学生被霸凌而学校还被蒙在鼓里。
犹记章德马的母亲还拉着我的衣袖,声泪俱下。
“老师,那孩子什么都不肯说,一定是被威胁了,你一定要替德马主持公道!”
“德马同学很有精神,虽然一只眼睛还在复健,但基本生活已没有问题。我跟他聊了很久,他才终于愿意跟我敞开心房,把那天的实情告诉我。”
其实我用了点话术,我说我先询问过宋金姑,并得到宋金姑本人的坦白,要来跟他核实证言。
那孩子和安特一样高头大马,性子倒老实很多,怔然说了句:“是吗?已经被大家知道了啊……”就什么都供出来了了。
“德马同学非常认真,经常假日一个人到球场练习。”
礼堂内安静下来,只余我的声音、还有安特粗重的喘息声。
“那天他练球结束,一个人回到手球社的休息室,我们手球社有专属的休息室、卫浴和更衣间,是其他运动社团所没有的。”
“但章德马刚进门,就发现里面居然有人。”
“按理说,这时间更衣室应该不会有别人,德马同学担心是不是遇到闯空门,就小心翼翼地把脸凑到门缝上去看……”
“……闭嘴。”安特忽然叫道。
但我无动于衷。
“你们猜他看见什么?是更衣到一半、几乎是裸体的宋金姑老师。”
底下有人吹了口哨,我笑了笑。
“宋老师是个随和的人,经常会去手球社找弟弟玩,这是好心的手球社员跟我说的。当天多半是累了,竟就这样不锁门、衣衫不整地睡着了,可能是花蝴蝶的裸体太美了吧?德马同学一时鬼迷心窍,便拿出了手机、对着宋老师……”
台下一片哗然,还有学生呢喃:“德马同学怎么会做这种事?”我深吸口气,感觉全礼堂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便顺势举起双手。
“这真的是个危险的时代啊!各位同学,每个人的手机都有拍照功能,每个人的‘眼睛’都在盯着另一个人。撞见什么不顺眼的事,或看到不喜欢的言论,随手拿起来‘啪嚓’一下,就能让一个陌生人身败名裂。”
“安特同学想必知道这一点,才会在发现德马同学偷拍后,痛揍了他一顿,并且把所有文件都没收了。”
我问到章德马这段故事时,他显得异常沉默,只说“文件都被安特收走了,我没有留”,对于偷拍的动机只字未提。
“本来以为这样事情就这样落幕了,但后来的发展,却远超出我们手球队长的想像。”
我用说故事的语气继续说着。
“经过我侧面了解,安特虽然是手球社的王牌、无可挑剔的得分王,但在人际关系上,似乎和手球社的社员们,有那么点不为人知的小小矛盾。为此手球社有两个社员群组,其中一个有队长加入,另一个,却没有赖安特的存在。”
章德马把两个群组秀给我看时,我还为我们家安特掬了把同情之泪。
果然赖安特一脸震惊之色,显然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
“事情就发生在没有安特的那个群组,就在章德马受伤的某天,有人在群组里上载了一系列的、宋金姑的更衣不雅照。”
“但文件不是删掉了吗?怎么还有?”
不愧是谢米,问的问题切中肯綮,但我没回答这个问题。
“我想上载的人也没有恶意,可能只是想替养伤中的德马同学打气,毕竟宋老师的身体真的很美,但不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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