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只白灯蛾,蛾把破碎的翅膀重新拼起来,完好地封在蜡模里。
制作标本的人手法青涩,蜡胶上得不完全,容易催折的蛾翅也有部分碎裂。
蝶伊老师在标本后,发现了一封信纸,是蛾亲笔所写。
蝶伊老师带着标本离开了蛾的学校,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第4章 学生亲吻教师者将给予警告
我睁开眼来。
入眼是似曾相识的硅酸钙拼板天花板,是康柏的保健室。
我想不太起来自己到此之前的事,直到看见坐在我身边、身着制服的男学生。
“你醒了。”男学生用中指扶了下眼镜,收起手里正在阅读的书。
我眨着眼,眼前的男学生看起来眼熟,但我脑袋还乱成一团,好半晌才意识过来,他就是班上那个有着海豚音频的男学生。
“我叫毕尹,张毕尹。”
男学生做了自我介绍,对我露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
“您在学校里昏过去了,记得吗?”他试探着问。
我的记忆一下子苏醒过来,蓦地掀被起身:“那个跳楼的学生呢?!”
“还活着。”
毕尹的声音让我稍微冷静下来,我颤抖地说:“但他流那么多血、瞳孔也放大了,我亲眼瞧见的,怎么可能会……”
“流血?现场并没有任何血,出事的学生没有开放性伤口,怎么可能流血。”
毕尹皱了下眉头,我陷入了茫然。
“只是个坠楼意外,六角校舍楼层间有防坠落的机制,他被网子兜住,只有右腿有点轻微骨裂而已,休养一个月就能回学校上课,不需要大惊小怪。”
“意外……?”我说:“有学生先通报、而后才听到坠楼声,显然是有人看到他跑向窗边、或爬上窗台,不是吗?”
毕尹看了我一眼,显然是意外我的分析。
“本人都说是意外坠楼了。”他说,平静的让我心头发麻:“只是个小事故,用不着大惊小怪。”
为了“蝶伊老师”的宿愿,我一向很注意康柏的消息。难怪这几年从未有媒体报导过这些负面新闻,原来全都被当成“小事故”处理掉了。
或许是看出我的不满,毕尹忽然问道:“您知道,这所学校名字的由来吗?”
我一怔,本能地摇了摇头。
“康柏,虽然官方英语名称是‘Comber’,但最初其实译自英语的‘Comb’,您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鸡冠?”我说。
“Comb有很多种意思,梳子、格栅、鸡冠顶、抽丝剥茧……但有个古老的用法,在英国文学比较常见。”
“……你是指蜂巢,HoneyComb?”我会意过来。
“宾果,不愧是生物老师。”毕尹棒读式地称赞我,“校舍您也参观过了,以您的生物学知识,没有任何联想吗?”
我沉默片刻,毕尹的说话方式令人在意,他一方面遵守礼遗,但那声纳般的嗓音深处潜藏着的,却是难以掩饰的、某种冰冷彻骨的鄙夷。
但我仍不由自主顺着他的话思考,康柏主校舍只有一幢,方才那个阎王脸主任还来不及带我参观。
但以我在网上看过的平面图,主校舍是六角型建筑,每一面容纳单间教室,上下共有六层,正好便容纳国中和高中部六个学级、共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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