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状结构迷得出神片刻,才听见校长的声音。
“胡老师,您来啦!还以为你是明天才会来报到呢!”
我从墙上的蛛网上回神,看着面前瞧来脾气很好的中年妇人。
“嗯,但宿舍是今天入住,想说距离也不远,就顺道过来看看学校,顺便看看学生。”
我恭敬地说道:“不过我本来预计上午就会到的,没想到这么偏远。”
妇人咧唇对我笑了,她化着极浓的妆,浓得让我想起栖息在亚马逊丛林的巨人捕鸟蛛。
大概是唇边的粉太厚,以至于每次她笑时,都有种被什么阻住的僵硬感,犹如提线木偶一般。
“胡老师真是有心,宿舍的状况都还好吗?”校长问我。
“还行,就是行李有点多,现在我屋子里还一团乱,待会回去还要整理呢!”
校长准备了茶水,带着我在桌边坐下,我忙说:“真是不好意思,还麻烦您特别出来接待我。”
“哪里,本来是理事长要亲自见您的,但他忙于运动会场地疏通的事,才由我来接待胡老师您。”
校长极尽殷勤地对我说着话,但我的目光仍移不开墙上的蛛网。
“胡老师,长得真好看呢!”校长忽然说,把我惊醒过来。 W?a?n?g?阯?发?B?u?Y?e?????ù???ε?n??????????5????????
“……说来惭愧,我因为外貌比较幼齿,常常不被学生当老师一样尊重。”
校长闻言竟笑起来,虽然我不知道有哪里好笑,但也只能跟着陪笑。
“听说胡老师之前待过两个学校?那可不容易,现在老师不好考啊。”
“三个,这是第四间了。”我压抑着声线说:“这所学校始终是我的第一志愿,好不容易能够实现愿望,我备感荣幸。”
“原来如此,是因为这里是老师您的母校吗?”
“算是。”
“算是?”
“我对在这所学校发生的事,没有记忆。”我忙补充:“我十六岁时,生了一场重病,住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醒来就什么都忘了,医生说是生病造成的逆行性记忆障碍。”
“原来是这样,真是太遗憾了。”校长说,但我觉得她并没有很在乎的样子,“我看过十三年前的纪录,胡老师高一下就休学了,就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吗?”
“嗯,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能在贵校完成学业。”
“现在不该说‘贵校’,应该说‘我校’了。”校长笑说。
“啊,也是、抱歉。”
“不过也还好有老师你肯接,这种时期,很难找到替代的老师。我校是升学取向的私校,人数虽然不多,但孩子们都是优秀人才。”
我连忙附和,康柏中学分为国中部和高中部,高中部一个年级六班,每班定额是二十人,不接受转学或插班生,六个年级加起来,恰恰是七百二十人。
全校学生采住宿制,学生宿舍便在距离校舍步行十五分钟的后山上。
也还好是这样,否则在这种山区,我一个孤家寡人,还真不知道该往何处栖身。
不过说是山区,康柏也不算太偏远,山脚便是热闹的城镇,最初创校者似乎是为了让学生专心念书,才把学校盖在较为僻静的处所。
学校也有安排接驳到底下城镇的校车,每日早晚各开一班,不过二十分钟车程;就是走路,一小时内也能到山脚。
“特别是高二学生,即将面临大考,正是要收心的时期,导师要负的责任很大,还想说再找不到人,就要叫佳萌主任自己跳下去兼了呢!”校长又说。
“都没有其他老师来应征吗?”我意外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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