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口没喝,只是出神地看着墙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八个大字。
是谁换了分数?为什么要换分数?
这些问题在沈妙的心里其实隐隐有了答案,只是她不想,也不敢确定自己的答案是真的。
当局者迷,从前是因为过于信任,才让她主观性地无视到了一些事情,可当今天来到警察局,当她看到墙上的红字,她才将之前所有的线索串联了起来。
“妙妙?你没事吧?”
见沈妙一直保持沉默,王冬梅试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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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勉强扯了扯唇角,揉了下有点干涩的眼睛:“没事,就是刚吃完饭,有点困。”
沈万山:“先别急着困,等把成绩找回来了再说,打起精神来!”
能把成绩找回来是值得高兴的好事,但想到偷走成绩的那个人,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有种脊梁骨被人狠狠戳了一刀的疼痛感。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终于有警员快步来到休息室通知他们:“沈妙?听说沈妙来了?”
“在。”沈妙下意识举起了手。
警员:“来一趟吧,我们也需要向你确认一些情况。”
沈妙:“好。”
因为警员只叫了沈妙,所有沈万山他们还要在休息室等着。
沈妙很庆幸警员只叫了自己,要是让沈万山他们看到偷了自己成绩的人,怕是会气得要动手吧。
推开审讯室的门,坐在桌子前的另一名警察正在奋笔疾书,誊抄着本子上的内容,坐在椅子上的人则在无措地抠着手。
答案揭晓了,偷走自己成绩的正是她心里想的那个人。
记得上一次在警局看到他时,他的脸上满是桀骜和不羁,如同一只被强制关在笼子里的野狼,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
但此时此刻,他却十分乖巧地坐在那,像是被彻底驯服了一样,老实地回答着警察提出的每一个问题。
看到沈妙进来,少年没有像小偷被抓那样紧张害怕,反而还放松沉下了肩膀,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了一口气。
“姐姐。”
陆鑫干巴巴地扯了下唇角,挤出的那一丝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确认了答案后的沈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空洞的失望。
那把背刺在脊梁骨的刀被拔出来了,但身上还留有一个淋漓的血窟窿。
沈妙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收敛起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陆鑫稍稍低下了头:“对不起。”
“呵。”
沈妙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嗤笑。
对不起?这时候跟自己说对不起?
她说过,她最讨厌撒谎的人,她宁愿听难听的真话,也不想听虚伪的假话。
再过去的几个月里,为了追求沈妙,平时小错不断的陆鑫总是会把“对不起”这三个字挂在嘴边,就像一只总是犯错的小狗,会用蹭头摇尾巴来撒娇。
沈妙的心软,每次他嘴巴只要甜一点,就不生气了,揉揉他的头、捏捏他的脸,事情就能过去。
只是这次,沈妙不会再原谅他了。
——
“明天上午十一点,嗯,对,还是明珠,二楼。”
“哎,老许啊,记得明天上午来啊!害,这不是怕你忘了嘛,先说好,不用再拿啥东西了啊,人能来就行!”
“喂?我之前订过一个宴会厅,对,明天用,姓陆,现在我要再加两个菜,嗯,好……”
陆鑫从沈妙家回来时,陆远鸣正在按照陆江海的吩咐,对着电话簿,依次向明天邀请来宴席的人确认,想着人可能比较多,还联系了熟悉的超市,帮忙多预备一箱好酒。
书房里,陆江海正在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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