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能见到各种各样病情的病人。
要是在科室里跟着主治医生坐诊,他们这些来实习的学生,顶多就是摸摸脉象、瞧瞧面色,想要从病人身上再多了解一些东西怕是不行的。
可是在康复科就不一样了,她想怎么诊脉就怎么诊脉,在给病人做针灸和按摩时还能多观察一下他们的病症,完全没有人管。
更重要的是,可以和他们聊天、谈八卦~
这不比天天在科室呆坐着强多了?
所以啊,从一开始沈妙就并不觉得秦效坤是在为难自己,反而像是想让自己能多加练习,比别人多一些实践的机会。
“你不用怕他,也别担心,我刚才已经好好地教训过他了。”又叹了一口气后,陆江海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从今天下午开始,你就去三科室跟着实习吧,那轻松一点。”
虽然陆江海已经从省中医院退休了,但他的面子还在,医院里也有很多他的学生,所以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为了惩罚秦效坤“公报私仇”的行为,陆江海扣了他在辅导学校半个月的工资,并且让助理拟了一份公告,好回去告诉其他的老师,严禁这种区别对待学生的行为。
沈妙:……
你真是来为我出头的吗?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帮倒忙啊……
瞧陆江海那个语气,看来事情是已经敲定,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只是一想到秦效坤,她心里难免有些不安。
她不是害怕秦效坤会事后报复自己,相反的,她很怕秦效坤不“公报私仇”。
沈妙宁愿他对自己严厉一点,起码有了高标准、严要求,她才能更有往上冲的动
力。
“放心,我和恁爷认识这么多年了,都是自己人,我肯定会多照顾你的。”
听着陆江海那关心贴切的语气,沈妙丝毫生不出半分的感动,只觉得他的笑容假得很。
其实没必要演这么一出戏的,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到底是伪君子还是真小人,她能看得清楚……
下午,沈妙来到了三科室,屋里的医生是位副主任医师,正在给他带的几个学生讲病历。
“您好,我是沈妙。”
“嗯嗯,秦主任中午已经跟我交代过了,坐吧。”
医生对她的态度很客气,简单说了两句话后,便继续忙着手头上的那册病历。
“你们都摸到了浮脉,对吧?”
“嗯嗯。”
“那浮脉对应的是什么病症,你们谁来说一下?”
“有风热、有风寒,还可能是,呃,体虚?”
“以这个病人为例,面色泛红,舌苔厚重,应该是哪一种?”
“风寒……吧?”
听着医生给他的那几个学生讲解病历,沈妙有种听老师给小朋友上课的感觉。
这几个学生的年龄跟沈妙差不多大,不过听他们回答问题时迟疑的模样,大抵是刚入门一两年,刚看完书本上的知识,还没真正地实战过。
负责带他们的医生也十分有耐心,就这么一点一点把病例掰开了、揉碎了,仔仔细细地喂到他们嘴里,让他们跟着自己的思路去理解。
看得出来,这位医生绝对是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可是完全不适合自己啊……
他教得都是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知识,尤其是面诊、脉诊这些,她跟着爷爷行医这么多年,基本看一眼、摸一下就能知道病人是什么情况,不用像他教得那样,还要两只手交替着切脉,以防指尖的感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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