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贤惠的、是能干的,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只有在自家人面前,她才会暴露出自己最丑陋的一面,尤其是面对魏东强,更会毫不顾忌地当个泼妇。
砰……啪!
用力抓起桌子上的一只碗丢出去,破碎的瓷片瞬间在地上绽出了一朵花。恶狠狠地盯着刘娣来,魏东强的眼睛都红了,暴起的青筋犹如一条条青蛇在他的太阳穴附近蔓延。
“刘娣来!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好日子?咱俩结婚二十来年,你哪天过得不是好日子?我让你上过一天班没?我看你真是日子过得太顺了,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是吧?!”
按理说,魏文凯和刘松柏都是刘娣来这边的,但此时此刻,他们却没有一个帮她说话。
“妈,你这话有点过分了,钱不到手,这也不能怪俺爸啊?”
“姐,你先别急,有话好好说,不至于吵架。”
魏文凯是不得已才说句公道话的。
尽管他一直很厌恶魏东强,但他对这个家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
钱不能及时拿到手,确实跟他没关系,他也尽力了;至于公司的情况,他的初衷也是为了给家里挣更多的钱啊,实在是怪不到他身上。
听到包房里在吵架,服务员也赶紧过来收拾地上的碎片,同时帮着一起劝架。
也正是在房门打开的时候,才让沈妙看见了他家的这一出闹剧……
好好的一顿饭,闹得不欢而散。
魏东强气得当时就走了,剩下的三人也吃不下这饭了,买了单后也很快离开了饭店。
那天晚上,魏东强没有回家,刘娣来回家后也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生闷气,晚饭都没下楼吃。
她不是气魏东强跟自己吵架,而是在气魏东强不中用,气他办不成事,气他给不了自己想要的房子和钱。
半夜,刘松柏推开了刘娣来卧室的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床边。
“你是不是跟我一世的?吃饭那会都不帮我说话?”看见刘松柏自觉地坐在自己旁边,刘娣来赌气地埋怨他道。
将手里的那碗鸡蛋水放在床头,刘松柏劝她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跟他翻脸咱可啥都落不住,为了钱和房,该忍还是得忍。”
“忍忍忍,我都忍了二十多年了,啥时候是个头啊!”
“放心,快了,”将她的手捧在手心,刘松柏轻轻在她的手背上啄了一下,“只要等钱和房子下来,你就不用再过这苦日子了。”
顺势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刘娣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二十多年,她在魏东强的身上浪费了二十多年。
起初她只是想捞一点钱,顺便给儿子一个名分,要不是后来刘松柏被抓,她也不用被迫等这么久。
魏东强只耗了三年,她可是耗了二十多年!
她忍得实在是太多了,一开始魏东强手里有钱也能赚钱,那她还可以看在钱的面子上扮演“贤惠”。
但现在房子马上要拆了,拆迁款却拿不到手里,甚至说不定还会被一直卡着……户口户口迁不了,拆迁款拆迁款拿不到,什么事都办不好,她实在不知道继续演下去有什么意思。
不过就像刘松柏说的那样,她现在只能忍,在钱和房子到手之前维持好这段婚姻。这样她才能像他当初那样,成为他的遗孀,然后继承他的全部家产。
“文凯的事,你跟他说没?”
“没,我怕他接受不了……我觉着要不还是别说了吧,叫舅就叫舅,反正咋叫咱都是一家人。”
“中吧,那既然文凯的事儿都这样了,要不咱再生一个?”
“我都多大年纪了,还咋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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