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来送东西的,沈妙三轮车上的米面油就显得有点寒酸了。
“姑,新年好啊~俺爸让我来给恁把村里发的东西送来。”
从车上抱着一桶油来到屋里放下,沈妙看着满地的纸箱,不由得感叹道:“恁家今年可是没少换家具,光是这纸箱加起来都能卖个几毛钱吧。”
陈玉撇撇嘴,站起身跟沈妙一起把外面米和油拎了进来,“可不,这几天都没停过,天天都有人来。”
又要招呼工人们搬家具,又要谨慎着会碰到磕到,来来回回一上午,可把陈玉忙的是晕头转向。
老段和小段也没闲着,这会正在跟几个工人研究要把那部滚筒洗衣机安在哪里。
“威力牌的呀?”沈妙无意间瞥见了洗衣机的牌子,惊讶地说,“这得一千多吧?”
陈玉无所谓地撇撇嘴,“不知道,反正不是俺家花钱。”
说着,她又伸手指了指楼上,小声地说,“都是小们孝敬老太太的。”
陈玉说话声不敢太大,怕被楼上的几位孝子听到。难得三人聚的齐,总不好打扰了他们演戏的兴致。
啊……是陈罗氏的那三个儿子啊。
真巧~想不到还真让她吃上一口瓜了。
“哦对。”
拉着沈妙来到厨房,陈玉打开那部新买的冰箱,从里面拿出了一只青皮果子递给她:“尝尝这,叫啥潘石榴,我尝着怪中吃的。”
沈妙凑近闻了闻,表面是一股陌生而独特的水果香气,试着咬下一口……嗯!冰冰凉、很软糯,有种吃冰淇淋的感觉。
“确实怪好吃的,在哪买的?”沈妙又咬了一大口,问道。
陈玉又像刚才那样往楼上看了一眼:“老三给老太太买的。”
北方冬天很少能买到这样芳香味十足的水果,多半是从南方买来的。
冬天的水果比肉贵,陈禄也是真舍得。
四目相对,沈妙和陈玉都明白那三兄弟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不过她们不说,只是心照不宣地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串马奶葡萄,又拆开了一包那个叫啥巴旦果的坚果来吃。
其实,有些窗户纸没必要捅破,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呢?只要老太太能吃好、喝好、玩好、过好,快快乐乐地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那就足够了!
“小玉?小玉?”
果然,背地里是不能说人的。
这才刚嘀咕一句,就听到陈福在楼上叫自己了。
“哎,咋了?”陈玉也朝着窗户喊道。
“你看看我给咱妈买的羽绒袄是不是在楼下?拿上来让咱妈试试。”
“中,我找找。”
陈玉放下了手里的那把巴旦果,起身走向沙发旁的那一座“小山”,很快就从里面翻找出了那套深红色的羽绒服,随后拿去给小段让他送上楼去。
楼上,陈福正蹲在地上亲手给陈罗氏换鞋。
厚实的棉鞋要比她的脚大一些,不过很暖和,鞋里有一层厚厚的毛绒,踩上去软乎极了,简直像在云朵上漫步似的。
“咋样,暖和不?”
陈罗氏揣着那只电热水袋,笑盈盈地点点头,“暖和,暖和得很呢。”
“老年人冬天可得做好保暖,尤其是脚,万一受了寒可麻烦了。”
“屋里这么暖和,平常也不咋开窗,顶多中午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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