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护士!医生!快来人呐!”
哗啦啦……
王婶子稍稍将腿分开,只见那血水像拧开的水龙头一般流个不停。
流出来的血并不是纯粹的殷红,更像是被什么液体给冲淡了,还有那股特殊的气味,腥冲的味道也和血液有所区别。
“咋回事咋回事?这是哪受伤了?”
“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啊,这是咋了?!”
“大夫!护士!恁赶快过来看看啊!”
是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出血了?
看到王婶子疼得“哎呦哎呦”地叫着,沈妙一边摸着她的脉搏一边思索着这一路的情况。
上车时没有受伤,下车时也没见有什么不适……难道是在村里的时候伤到了吗?
可是流血的部位又是下提,沈妙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伤能让她这样血流不止。
写着“严禁喧哗”的走廊再次乱成了一锅粥,又是去喊人、又是稳住她的情况,叫喊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一会的功夫,护士和医生就推着担架车赶了过来,不等沈妙摸清楚她的脉搏就赶紧将她挪上了担架。
医生先是用听诊器检查着王婶子的心跳,又用手摸着她肚子上的肉,最后对身旁的护士吩咐道:“她的羊水破了,快去联系三楼的产房。”
众人:???
羊,羊水?
破,破了?
分明是最简单易懂的字,也是成年人都知道的常识,可当这几个字和王婶子联系在一起时,所有人都懵了,一度怀疑是自己没休息好,耳朵给听岔了。
看到伴着血的羊水染红了她的大半条裤子,护士和医生都不敢耽误,赶忙将她推进了楼下空余的产房,只留下方才手忙脚乱的一批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凌乱。
“你刚才听见医生说啥没?啥羊水破了?”
“羊水羊水,能是啥羊水?肯定是生孩子的羊水。”
“我当然知道,可,可哪里来的羊水啊?”
“会不会是医生诊错了?嫂子她快六十了吧,这,这这这……”
“没那么大,今年过完年刚五十五,哦,不对,是五十六。”
就在众人议论着王婶子是不是真的怀孕时,一向爱吃瓜的沈妙却没参与,而是蹲在旁边,仔细观察了一下地上的血水:
血色并没有被快速氧化变黑,其中羊水的成分比较多,只是融进入了一些血而已。
所以沈妙猜测,应该是王婶子在跑动的时候伤了胎,才会导致羊水破裂,有血掺进去。
结合刚才自己匆忙之间摸到的脉象……没错,王婶子确实是怀孕了。
“妙妙?”
等沈妙被姨叫喊了一声回过神时,他们已经进行到下一个话题了:“你王婶最近去恁家看过病没?”
沈妙摇摇头,“没。”
平常她倒是时常在村里见到王婶子,不过王婶子的身子向来硬朗,瞧她吃得比榕树还壮实的身材就能看出一二。
上次给她瞧病的时候……那得是去年的事了吧?当时好像她脚扭了,来买了几贴膏药而已,也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都快六十了,还能怀上孩子,可真不容易啊。”
“真的是,我天天跟着她下地干活,真看不出半点怀孕的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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