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我看你们可没想补。”
“你们就是想赖账,偷了东西不赔,一家子见不得光的腌臜货!”
“叔,还跟他们说啥啊,不给钱就砸!”
马秋冬带来的人瞧着是身形健硕,可肩膀上顶着的却都是些猪脑子,智商比他还不如。
这才刚开始商量,就急吼吼地动手砸东西,好歹现在也是文明社会,他们整的这一出跟村里的混混土匪二流子还有什么区别?
不用等马秋冬说话,身后的男人们就自觉地抄起锄头砸向了院子的那张饭桌。
嘭!
用了六七年的饭桌本就不结实,被这么一砸瞬间成了两半。
存水的水缸、挂在绳子上晾晒的药材、厨房里的碗筷,有几个人还直接冲进屋砸毁了电视,一时间,院子里各处都是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是来讨要说法的?呵,分明就是鬼子进村来扫荡来了!
听到沈家传出这叮叮咣咣的打砸声,周围的邻居还以为是来了强盗,纷纷从家里拿了家伙事儿赶来帮忙。
放眼整个清河村,谁没有让沈万山治过病?谁家有事没有让沈山生帮过忙?还有王冬梅,更是为妇女们撑起了一片天,所以在村民看来,沈家出事就是自己家出事。
不一会的功夫,沈家的院门外就聚集起了一批人,并且每个人都不是空着手来的,年龄最小的孩子手里都气势汹汹地攥着一根木头宝剑。
“咋咋咋?你这是弄啥嘞?”
“恁是哪个村了?来找事了是不?”
“上来就砸东西,真当俺村某王法了是吧!”
清河村的人声音凶,可进门时谁都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厉声质问着他们的行径。
“弄啥?这话恁应该问问恁的村长爹,还有村长他妞!”
马秋冬正愁事情闹得不够大呢,见清河村能抗能打的人都聚集在了门口,马秋冬立马踮起脚尖冲着众人叫骂道:“他们是贼!一家子都是偷了东西不赔的贼!”
“俺妞就拿了恁一块冰,也给你放过钱了,你上来就要五百,你这才是敲诈!”王冬梅也不觑他,强硬地回怼道。
说着,她就把那一碗粪水给端过来给大家伙瞧。
“看看,都过来看看,这么一碗厕所水要俺赔五百!这不是敲诈这是啥?”
不知道是不是院子里的气氛太过剑拔弩张,使得温度升高了几分,当王冬梅把碗端过来时,那股臭味似乎比刚才还要呛鼻。
骚得很,白天晒得太久还有一股臭味,夹杂在香味中显得格外怪异。
马秋冬:“啥厕所水,这是先天斗姥紫光金尊摩利攴天大圣圆明道姥天尊给俺的神仙水!”
不得不说,马秋冬连简单的九九乘法表都背不全,却能背得出这么长的一串神仙名……真是难为他了。
“你去到处问问,我这药救了多少人!多少人有钱都买不到这药!”马秋冬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只有像你这样不识货的人才会当成是厕所水。”
在场的有人曾经买过马秋冬的“神药”,他们没见过原料,只记得味道闻着怪怪的,今天亲眼目睹之后,觉得自己是被骗了,又不想相信自己是被骗了。
“就因为恁妞把药给偷走了,今天我少治了多少人你知不知道?!”
说起这事,马秋冬更有的可说了,“哦对,还有恁家老爷子,白天为了来插队还装病,知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被恁给耽误了!”
马秋冬说得义正言辞、大义凛然,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沈万山和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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