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股火刚提起来就很快被她的解释给压下去了。
看向沈妙手里正在融化的神仙水,沈万山这才将鞋重新丢在地上穿好。
唔,她说得没错,要是真的值钱,到时候再补上也不迟。
而现在嘛……还是赶在神仙水完全融化之前快点回家吧。
*
每年秋收双抢都是村里最忙的时候。
早些年没有天气预报,村民全靠老一辈留下的
经验推测未来几天的天气,如今家家户户不是有电视机、就是有收音机,最近几天瞧着倒是艳阳高照,一看天气预报说大后天要下雨,这两天纷纷都跑去下地干活了。
沈山生当着村长、王冬梅是妇女主任,沈万山和沈妙又经营的医馆,家里实在是没人能耕地,所以家里的两亩地都租给村里其他人了,不过在最忙的这段时间,他们夫妻俩也会下地帮忙。
从白天忙到傍晚,扛着锄头回家时,沈万山一直在跟王冬梅商量着要买一台冰箱。
“我前几天去市里,那个谁跟我说他们商场买冰箱有员工折扣,一台下来才850,比平常便宜了二三百,要不咱家也买一台?”
“平常放点饭菜,到了夏天还能冻点冰棍拿出来吃,多好。”
拉着锄头的另一头,王冬梅在听到“冰棍”两个字时,燥热的喉咙不禁滚了滚,不过理智还是让她选择了拒绝:“这马上入秋了,买回来也是放着,还是等过完了年再说吧。”
提起冰箱,王冬梅这才想起来中午的饭菜,“对了,中午的剩菜你放屋里没,今儿天热可别放臭了。”
“呀!某!”
爹和闺女中午都没回来吃饭,几乎剩下了一大半的饭菜,王冬梅走前特意交代他要收到阴凉的地方,现在看来,估计是要被晒坏了。
唉,可惜了那几两肉……
推开家门时,果然迎面扑来了一股臭味,可却不是食物腐败后的酸臭味,而是一股骚冲骚冲的厕所味。
“家里的厕所堵了?”
见沈万山和沈妙围坐在院子的那张长桌旁,王冬梅一边拿起墙上的帽子扇着这股味道,一边迎“臭”而上地往屋里走。
可从他们身边经过时,才发现这味道是从桌子上散发出来的。
看着放在碗里的那碗水,王冬梅的眉头又拧紧了几分:“这是啥啊?”
这臭味不单单是厕所的味道,其中还掺和着一股奇怪的香味。更奇怪的是,离得远时闻到的是臭味,离得近时其中的香味却变得更加明显了。
“马秋冬卖得‘神药’。”沈万山撇撇嘴,不屑地哼了一声。
王冬梅又往碗里瞟了一眼,“神药?这不就是厕所里头的水嘛。”
瞧瞧,同样是这最熟悉的厕所味儿,王冬梅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肮脏的厕所水,怎么那些花了大价钱的人会看不出来呢?
沈万山和沈妙从六里河村回来时已经过了中午,下午三四点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布兜里又捂得很,所以被布包着的“神仙水”融化了大半。
被“神仙水”浸湿的衣服被太阳这么一晒,味道更浓郁了,简直和厕所里的粪水一模一样。
尤其是当沈妙将剩下的“神仙水”放在碗里,等到融化得差不多里在里面看到了一丁点的褐色物质……
呵,在马秋冬家时,他还说这是掉在地上后沾到的泥巴,可哪有泥巴会在冰块里面的。
屎,绝对是屎!
这还有什么可研究的?这所谓的“神仙水”一定是“屎水”,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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