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屋里的电视挪到门口,坐在院子里一边看一边吃,可比吹着风扇要舒服得多。
“老陈家那事是咋处理的?”饭桌上,王冬梅给沈山生夹了一筷子菜,随口问道。
沈山生叹了一口气,“离呗,还能咋办。”
身为村长,上午陈家来闹场的事是他帮忙调停的,也是他下午带着陈婆子一群人回了家。
听他说,陈婆子一回家就央着村长给开证明,把家里关于她和孩子的东西全部丢了出去,还给那女人的娘家打电话说了要离婚的事。
但那女人的娘家听语气也不是个善茬,在电话里就吵吵起来了,估摸着以后还有后续的事要闹。
恶有恶报,这也是陈富贵自己的报应。
“哦对,”沈山生从口袋里拿出两张十块钱,交给了沈万山,“爹,这是陈家赔的药材钱,陈婆子给了二十,你看够不?不够我赶明再去要。”
沈万山没接钱,只是自顾自地吮了下筷子,然后又夹了两片丝瓜低声念叨一句:“别家的箩筐卖多少钱能记得,自家的药价就记不得。”
他还在埋怨当初儿子没有跟自己学医。
虽说他如今当上了村长前途坦荡,也带着村民过上了更好的日子,可他险些让这祖传的医术失传,还好后来生了个天赋极佳的闺女,这才让老爷子勉强原谅了他。
见他的手还悬着,沈万山便说道:“交给妙妙吧,以后咱家医馆的大事小情她说了算,她等过完年就二十四了,也该学着担起事儿了。”
“哎!”
沈妙喜滋滋地应了一声,把钱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院子里晒的药材大部分都是她上山摘的,不要钱,就算卖给城里的中药馆也就值个十块左右。
得亏陈婆子不知药价,这多出来的十块钱,就当做今天受了她陈家窝囊气的精神损失费吧。
给沈妙的碗里夹一块肉,王冬梅的脸上闪过几分不易觉察的情绪:“妙妙,你可想好了,真要开一辈子的医馆?”
“想好了,”就着肉和菜汁往嘴里扒拉两口米饭,沈妙不假思索地回道,“老话不是说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开医馆挺好的。”
给爹妈各夹了一筷子肉和菜,沈妙又说:“而且我就不是上学那块材料,能高中毕业就不错了,您就是再让我复读我也考不上大学。”
最后也给身边的爷爷舀了一勺鸡蛋和肉,“现在时代不一样了,除了读书之外行医也是一条出路,我就想像我爷这样有一身治病救人的好本事。”要是能偶尔听点八卦就更好了~
当然,沈妙并没有说出后半句话,怕被骂。
沈万山很满意孙女的回答,虽然嘴上没说,却不住地点头。
行医之人就该有这样的觉悟,以治病救人、救死扶伤为己任,要是她的好奇心能少点那就更好了。
铛铛。
“老沈,老沈在家不?”
正吃着,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串敲门声。
声音有点耳熟。
沈妙起身去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肉香,“是妙妙啊,你们吃饭了没?”
“徐叔好,”沈妙让开了身子,邀请男人进院,“刚吃上,坐下一起吃点啊。”
男人是徐凤的父亲徐国宝。
他的手里端着一碗冬瓜炖排骨,冬瓜没看到多少,汤也不够半碗,满满的全是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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