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
结果还没起身,一旁那根一米长的戒尺就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啪!
“让你来坐诊看病,谁让你拉家常了。”躺在摇椅上听戏的沈万山都不用坐直,只是稍稍侧目就足够严肃了。
“办正事。”
沈妙“哦”了一声后,快速搓了搓泛红的手臂,重新坐好。
这才刚开诊不到一小时,她就挨了七八下了,还好从小挨打挨得多,早就打皮实了,没一会的功夫红肿就散去了大半。
端坐在椅子上,沈妙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英子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那事儿这次特别疼,而且还有小的黑血块,我……”虽然同是女人,又是经常来往的好姐妹,可提起身体上的不适,罗英子还是会有些难为情。
沈妙把脉枕放在她跟前,“来,我帮你把把脉。”
把手指搭在她手腕上,跳动的脉搏对普通人来说或许是一本看不懂的无字书,但对于沈妙来说更像是一副连环画,把罗英子过去一段时间的经历一条条、一件件地全部叙述了出来。
“最近没少吃冰棍吧。”
“就一根,还是上周吃的。”
“嗯?你确定?”
“好吧,三根,前天也吃了一根。”
“还是橘子味,村东头小卖部的那家。”
听到她说得这么详细,一旁的罗婶子惊讶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我的娘哎,这都能给号出来啊?”
“我猜的,英子姐就爱吃橘子味的冰棍。”沈妙淡淡地解释道。
罗婶子:……
继续感受着脉搏,沈妙又倏地皱起了眉:“又跟赵老孬拌嘴吵架了?”
“对,谁让他说我嫁不出去,那天晚上我把他好一通骂!”
“这事儿你咋不喊上我啊?我去帮……”
啪!
话还没说完,戒尺又落在了和刚才相同的位置上。
“嘶……”
这次可比刚才疼多了,疼得她身体都不禁颤了一下。
从摇椅上坐起来,沈万山将手里的戒尺举得高高的,作
势还要在她手掌心再来一下:“看病就看病,你说人家私事干啥?可显着你了。”
不得不说,沈妙在学医上的天赋极佳。
或许是儿子晚婚晚育生下了聪明妮,也可能是祖宗担心儿子不学医断了祖传的手艺,从沈妙刚能记事起,就表现出了极高的中医天赋。
三岁时能分辨出不同的药材,五岁开始学习望闻问切,七岁已经可以自己配一副药方,到了十岁更是可以闭着眼准确找到全身的穴位。
唯独就一点不好,就是好奇心太重,这可不是身为医者该有的素养。
“错了错了,我不说了。”沈妙揉了揉手臂,赶紧向爷爷认错。
拿起一旁的圆珠笔和切好的纸,沈妙一边写着几样药材,一边学着沈万山平常老态龙钟的语气说道:“咳咳,你这是肝郁气滞为本,寒凝血瘀为标,形成‘气滞寒凝,瘀阻冲任’之症状,按照这服药吃两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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