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太好了。
好得……已经超过了现在的我所能承受的范围。
我抱住了他,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想要一次性把以后再也得不到的东西抓在手里。
宽厚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发顶,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再见了,百合音。”
这是最温柔也最残忍的告别。
“再见了,织田。”
在那场争端中,太宰永远失去了他的织田作,而我也永远失去了我的织田。
但是并未给予我明确的回答,并未像给予太宰回答那样告诉我,我应该如何的织田,却令我觉得,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回答。
我已经从他身上获得了许多东西,已经从他身上获得了许多的爱。织田没有用话语告诉我,却用行动告诉了我——这是我在后来回味了许久,才得出的结论。
织田他,教会了我如何去接受别人的爱。
在我爱着他的同时,他也在爱着我,而我们都接受了彼此的爱意。
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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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回了一趟港口Mafia,这一次的心情比之前平静了很多,并不是要继续留在港口Mafia,我是来辞职的。
森鸥外说,“我以为你会像太宰那样直接叛逃。”
那的确是太宰的风格,我也听说了这件事,因为叛逃时中原中也刚好从西方出差回来,太宰留给他的告别礼物是一个安装在车上的炸弹。
我忽然明白了织田的用意,为何他要对太宰说很多很多的话,却不给我回答。因为在太宰的生命之中,织田存在的意义,大抵便如晴明在我心中留下的痕迹。
一无所有的人、心里存在无法填补的空缺的人,是无论如何也需要些东西来支撑自己继续寻求救赎的。
第55章
森鸥外最后还象征性挽留了我一下, 然后被我拒绝了。
“真可惜呢,百合音。”森鸥外惋惜地说:“再多努力几年,或许就可以坐到'干部'的位置上了,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他说得情真意切, 仿佛真的不希望我离开一样,但是——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深紫色的、深不可测的眼眸,“你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
有这样一些人,他们嘴上说出来的话,和心里的想法是完全不一样的。出于某种目的而将自己的真实想法深深掩埋,一举一动都让人无法揣摩其真实的意图。
森鸥外正是这样的人。
“我很讨厌你这种人,”既然都已经辞职了,也就没有下属必须要对老板怀抱敬意的顾忌了,所以我对他说:“明明都知道我对你产生了杀意,但还是要假惺惺地装模作样,让人觉得很虚伪。”
大概是没人对他说过这种话吧,森鸥外脸上的表情短暂地凝滞了,只不过像他这种程度的聪明人,就算是失态也有无数方法让自己看不出难堪。
他笑了起来,甚至点头承认。
“一个单纯的、一眼就能被看到底的人, 是绝对无法成为Mafia这种组织的领导者的。”
森鸥外说出了这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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