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穿过弯曲的小巷,走了许久才抵达目的地,聆音看着青年熟练地点亮桌上的煤油灯,对这种古朴又原始的照明方式挑了挑眉毛。
不仅如此,他们这些人的生活条件也简朴得有些过分了。
聆音对生活环境其实没有太多要求,但在她过去的十余年,至少还是头一次体验到这样的艰苦。
明明是在暗地里将整个横滨搅成了一趟浑水的大人物,背地里过的却是贫民区最底层一样的生活。
神作聆音觉得不行。
“虽然组织名称是'死屋之鼠',但也没必要真的坚持这种贴合生物习性的生活方式吧……”
在地下室里住了几天之后, 因长时间见不到阳光也呼吸不到新鲜空气,觉得时间似乎都愈发缓慢的聆音终于忍不住对费奥多尔提出了建议:“虽然不知道你的想法如何,但就我本人而言,还是更倾向于早些搬到更宽敞明亮些的地方去。”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费奥多尔也没有约束她的行动,他将聆音带回据点之后便忙起了自己的事情,假如聆音想要一个人出门透气,事实上也是完全可行的。
她是自己耐着性子在地下室里待了几天。
闻言费奥多尔笑了笑,没有戳穿她的小心思:“是我疏忽了,不过既然是聆音小姐的要求,那么我会尽快安排的。”
聆音盯着眼前笑意盎然的黑发青年,心想他这句“疏忽”的可信度就跟太宰的“不小心掉沟里了”差不多。
不过她也没猜错。
费奥多尔确实抱有试探的意图,这人的心思谨慎又缜密,在确定聆音的真实想法之前,他绝对不会做出任何有可能触碰到聆音底线的事情。
用这种小事来开头,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而聆音既然已经决定要“加入”他们,自然没有在这种小事上委屈自己的必要。
她说的都是自己的真实想法。
费奥多尔的行动能力向来迅速,当天傍晚便准备好了新的据点,只等将人和行李一起搬过去了。
将地下室里为数不多的物品打包好,两人抱着纸箱一前一后从黑漆漆的走廊里往外走。
这条黑走廊就跟当初敌联合地下酒吧外的那条走廊差不多,又没有壁灯,普通人进来必然是两眼一抹黑,神作聆音走得平稳倒正常,不过费奥多尔竟也走得恍若明地。
果然不愧是死屋之鼠的首领。
而这位首领现在拖着柔弱的身体搬运沉重的纸箱,也都是他自己的锅。
费奥多尔的解释是为了不引人注目,所以只叫了果戈里回来帮忙一起搬东西。聆音当时就很想吐槽,毕竟以果戈里这种夸张的打扮,一个人就足以吸引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
——虽然这种僻静的小巷子里根本就看不到几个人影。
不过想到这里费奥多尔做出的决定,聆音也就把吐槽的念头压了下去。
黑发的俄罗斯青年表现出来的模样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体弱,只搬了一趟纸箱就累得气喘吁吁,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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