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从我们佐伯家出去的人,我也曾经把他当做是继承人来悉心栽培……”
面对五条的挖苦,宫司并没有表现出被激怒的神色,仍是一脸淡然,似乎他和五条又是在讨论某处无关紧要的景色。
“只是没想到悉心过头了, 一开始没让他接触过多作为家主应该担当的必要阴暗事务,才会让他被外人忽悠,跑去所谓的'主持正义'。”
说到这里,宫司很没有姿态的耸了耸肩,面无表情地开口:
“但是不管怎么样,赢家都是佐伯家罢了。”
“你的这种自信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五条忍不住皱了皱眉。
对于现在还在自称自己是赢家,他很难不觉得面前的人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看到五条皱眉的动作,宫司仿佛像在这一场对峙中取得了胜利,脸上层层叠叠的褶子也掩不住他神色中透出的快意:
“如果秀甫他能够搭上御三家,借此机会以受害者的身份除掉我们,那也就证明,他已经是一名合格的继承人了——不惧生死的胆识,躲避追捕的能力,还有能在御三家和咒术界最强者面前说得上话的人脉资源。哪怕他可能还有些天真,但我想这些等他成为家主后也可以再继续锻炼,反正站在我这边的人也已经被你们清除干净,留剩下给秀甫的也是一个干净的神社。”
“不管怎么样,如果你们能够联合起来成功打败我们,那么秀甫他就会成为比我更加优秀的家主——对于一心想振兴严岛神社的我来说,这怎么会是输呢?”
宫司舒展表情,也学着五条先前那样转身面向着海面,眺望着不远处在海面上沉浮的巨大鸟居。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冲五条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我想,五条家的家主不会连一名向你投靠的受害者、帮助你解决旧案的助力都要赶尽杀绝吧。”
然而那份恶意并没有浸染到五条的情绪。他仍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挠了挠脸颊,思考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出声:
“我算是听明白了。对于你来说,不管是你们的命,还是佐伯秀甫的命,全部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只有严岛神社和佐伯家族的这两个名头。”
按照宫司的说法,不管是以他们获胜,还是联合了五条的佐伯秀甫获胜,留下来的佐伯家的人都能从中获利,所以不管怎样的结局,对于他来说他都是赢家。
而与此相对的,栃木和麻奈那样的受害者始终都是其中的输家。
原本的家主和神社高层赢了,她们就是牺牲的代价。
佐伯秀甫赢了,她们就是用来建立名望和与五条搭上关系的垫脚石。
从枪声传来的方向 ,海水开始逐渐被淡淡的红色晕染,洒在海面上的阳光被折射到红漆漆刷过的建筑表面,衬得那红漆仿佛是要沿着栏杆和房柱流淌下来。
五条往脚下看了一眼,被水流流动冲刷着,舞台下的海面也开始逐渐漂浮过血迹。他朝着宫司开口问道:
“即便是你和你的人全部都死光也没有关系?”
“如果秀甫能够有能力把他们全杀了,我只会赞叹在外漂泊的这三年历练,让他的能力长进了许多。”
宫司面色不变,漠不关心地答道,仿佛五条在谈论的人命并不是他自己。
“你们这些老家伙……”
五条深吸了一口,抬起头,仰望着天。
他没有表现出怒火,此时他只是想起了一些同样麻木不仁的双眼——他见过许多次,绝不会忘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