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带的强大气场让长廊两边仿佛都被割裂开,形成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一边随性任意,一边诚惶诚恐。
看似不同, 然而潜藏在表面之下的暗流涌动却是一致的。
他迈开脚步,越过还在鞠躬行礼的一众,沿着长廊往前走去,头也没有回,对着身后的宫司喊道:
“'嘿,五条,你今天来我们这儿是要干什么'——这样就行了,你想问的不就是这个吗?”
“如此无礼的措辞,万万不可对五条大人使用。”
不知是如何走动的,明明上半身都不见摆动, 刚才被五条落在身后的宫司瞬间跟上了五条的步伐。
“真正有用的话就一句,开场白长到我听得都要睡过去了,难道睡着了也行?”
“……下次定会加以改善。”
神社宫司再次一鞠,礼节完备无可挑剔。
刚开始就已经感到了熟悉的无趣,五条撇了撇嘴:
“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帮你们把诅咒师送过来,顺道来……唔,慰问?三年前的佐伯秀甫干的那一桩大事不是让你们元气大伤吗?我来看看你们恢复得怎么样,实在不行,东京那边派点人过来搭把手也不是不行。”
“承蒙五条大人挂念,鄙社已妥善处理,无须诸位拨冗协助。”
“那也就是说没有我的什么事咯,既然如此,你们把我当观光游客就行了。”
五条脚步一停,随手搭上长廊里的扶手,抬头向远处的海面眺望。
“不错嘛,空气真清新,比东京好多了。”
见五条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表现得一个观光游客,宫司的表情仍是滴水不漏地没有半分变化:
“悉听尊便。”
其他神官在宫司的吩咐之下各自离开散去,只剩下宫司本人陪同着五条在神社内四处参观。
五条也不客套,既然有人赶着上前当导游,他也就真把身兼佐伯家家主的宫司当作普通导游来使唤,走到哪儿看到哪儿都要让人给他讲解几句。
从入口穿过整个东回廊,两人终于走到了严岛神社本殿外的舞台。因为神社本身是对外开放的原因,高舞台的阶梯处围有木质的栅栏,避免游客私自登上舞台。
不过很显然,五条并不在能被栅栏约束的范围之内。
他快走几步路,甚至没有走阶梯那边,直接原地跳起,蹦过了高舞台周围漆刷着红漆的围栏,一步就跳到了高舞台上。
“这可比我家祭祀的那个舞台高级多了,”五条在舞台上晃悠了几圈之后,蹲下身子低头问还在舞台下的宫司,“你们这个舞台什么时候会用到啊?祭祀祈祷的时候吗?”
站在台下的宫司并没有抬起头,而是保持着平视的高度,五条只能看到他头顶上的乌冠。被这样低头俯视着,他也没有显露出半分被轻慢的不悦,语气平缓:
“除了巫女进行祈祷仪式之外,如果有新人举办结婚式也会奉上歌舞。除此之外,舞台也作为演出场地向一般团体提供。如果您想要欣赏舞乐,稍后我便去安排相关事宜。”
“噢,创收方式还不少呢。”五条站起身,语气中终于带上了些感兴趣的意味,“怪不得伊地知说,别看你们佐伯家地处偏远,实际上可有钱了。”
站在舞台上向海面望去,一直可以看到海面上的巨大鸟居。五条立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他是在考虑宫司关于安排舞乐的提议,还是在单纯地欣赏风景。
“我看三年前案件的报告,里面唯一的死者佐伯园子小姐也曾经是巫女,”突然,在沉寂了许久之后,五条开口说道,“据说她还挺有天赋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被接回本家——她有在这里参与过祈福祭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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