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想到完全警惕错了方向。我本来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全,所以等到我发现他们利用我的血液制造后天咒术师的时候,受害者的人数早就远不止个位数了。”
太宰竖起一根手指,语气笃定:
“像长濑麻奈小姐那样的受害者。”
从表面上看完全没有人为干涉的痕迹,似乎真的只是偶然的不幸降临在某个个体身上。但是那份不幸却是人为操控的。
隐秘而又难以发现的手段制造出来的受害者。
“是的。”
枥木扯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
“就像刚才说的,我运用不了存在我体内的咒力,但是它们却存在于我的体内——包括我的血液里面。我以为抽血只是用来进行研究,结果没想到严岛直接利用根据我的血液筛选适合的对象,通过输血来创造咒术师。”
“结果还成功了?这到底是什么鬼啊。”
五条用力挥舞着手臂,空气发出咻咻的声音,满脸难以置信。
“表面上的宗教团体利用医学技术制造咒术师——混杂的要素也太多了吧!这剧情放在连载少年漫里面都会被吐槽是不是作者才思枯竭,所以缝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到剧情里面。”
枥木补充道:
“成功倒是成功了,不过强行使用这种咒力带来的负面作用就是会变得不幸,所以只要能将这种不幸转移到他人身上,那么问题就全部解决了。”
似乎是坐得脚有点麻了,太宰换了个坐姿,学着五条把两条腿从桌底下岔开,伸展着双腿,坐姿变得更加随意起来。
“那我来捋一下整个过程。你加入严岛神社,他们以研究为借口对你定期抽血,然后再通过输血把咒力转移到他们挑选出的对象,再用咒术把'不幸'这个副作用转移到 他人身上,最后大功告成,人工咒术师就产生啦! ”
说到这里,太宰似乎像是想起什么,又打了一个响指。
“那这也能佐证你的身体应该还没事,毕竟他们总不可能抽尸体的血吧,三年了,保存得再好也会被抽成干尸啊。”
“后面的描述就不用说得那么详细了吧。”
太宰的描述让枥木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冷不丁冒出一股恶寒。
打住大脑里关于自己身体的不妙想象,她继续往下说:
“再后面发生的事情就是报告书里说得那样了,除了一些关键的细节以外。伤者是我动的手,毕竟再怎说他们咒力的根本来源还是我——就是出了一些小意外搞得我也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秀甫是我安排他离开严岛的,我是想让他来东京找高层揭穿这件事的,没想到我动手的结果反被严岛那边利用,栽赃到了秀甫头上。”
枥木捏起报告书的两角,把它拿起来抖了抖,示意着因为细微调动而完全改变事实的报告是怎么样蒙骗过众人的。
纸质外壳和茶几碰撞,发出簌簌的声响。她松开手,整份文件啪地一声落在了桌面上。
太宰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发声点评:
“不错的手段嘛,连人手都不用派,只用放出消息就可以在半道上截住佐伯先生。”
站在佐伯秀甫的角度看,消息散播出去之后,继续前往东京显然不是合适的选择了。
就算他路上躲避开了知情或是不知情人的抓捕,最终成功见到东京高层,可是作为犯罪嫌疑人,他说出的话又能有多少分量呢。
也只能顺着舆论,暂时逃跑,至少留下揭露真相的机会了。
一直是沉思模样的五条缓缓开口:
“天际赌场的那些定位硬币……”
枥木点点头:
“应该是在找我的。”
如果她能醒过来的话,不仅能够从源头控制住严岛继续作案造成受害者,而且作为与报告书中矛盾的受害者本人,枥木说出的言论信服度也更高。
所以佐伯才与天人五衰合作,以散播向世界各地的硬币为术式载体。唯一可惜的是虽然术式定位确实是正确的,但因为枥木当时正好在赌场内,定位的结果也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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