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深不见底的污泥,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哎呀,这个理由说得我自己都要相信了。还好五条先生你们发觉她其实是被袭击的,要不然估计为川咲樱小姐做过心脏移植手术的医生们就要为她感到伤心了,因为即使是通过心脏移植,最终也没能延长那个孩子的寿命。现在看来,只要找出这一系列事件的幕后推手,就能证明现代医学还是很靠谱的嘛!”
没有一个人接上太宰的话,只有仍然趴在茶几上的神官身体不断微微颤抖着,仔细观察还会听见他后槽牙发出细碎的磕碰咬合声,不知道是想要愤怒反驳,还是只是单纯地在恐惧。
然而在逐渐压抑起来的气氛中,太宰突然又像变了一张脸似的,冲着神官一笑:
“嘛,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我这不是都没提到您呢,您大可不必如此激动。”
不过很显然,太宰的这句安慰话自然是毫无用处。
神官的眼球因为过度用力,微微凸出眼眶,在目视到太宰笑容脸上那对深不见底的鸢色双眼的瞬间,背上不自觉地渗出了冷汗。
至此,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要为轻视这位年轻人而付出惨重的代价。
神官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浑身像是卸去了所有力气。
见状,太宰兴趣缺缺地移开了目光,连一个怜悯的目光都不愿再给他。
“既然我们弄清楚了长濑小姐车祸和川咲樱小姐遇袭的前因后果,那问题就来到了下一个重点了。”
太宰伸出右手,把拇指弯向掌心,用左手握住了第二根手指食指。
“长濑小姐是唯一的受害者吗?”
左手捏住右手食指,太宰缓缓把自己的食指也合向掌心。
拇指和食指两指弯下。
“我的答案是不是。”
太宰的视线在室内几人的脸上来回移动,片刻之后定在了五条的身上:
“长濑小姐并不是第一位受害者。当然,她能不能是最后一位受害者,就要看五条先生你的选择和努力了。毕竟,造成这一系列受害者的阴谋,本来可以在三年前结束的,可直到现在,当年唯一的当事人仍然昏迷不醒,了解真相的知情者又被栽赃,根本无从开口。”
感觉到太宰话中有话,枥木跟着他的目光看向五条:
“三年前?”
“昏迷不醒?”
五条抓住重点则是另一个。
他紧盯着一脸神秘莫测的笑容的太宰,神色严肃。
“你确信?”
“当然,这可是那位知情者提供给我的情报,绝对真实。”
太宰朝着神官的方向瞟了一眼,唇角挂着的笑意越发浓起来。
他环抱起双臂,终于把目光第一次给了房间快要变成透明人的伊地知。
“伊地知,容我问一下,你们报告从撰写到提交汇入资料库,有什么流程吗?”
“啊,流程?”
猝不及防地被太宰问到,略有些紧张的伊地知习惯性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就是写完之后发给负责整理资料辅助监督,然后就……没了?”
听到伊地知的回答,太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摊开双手:
“那谁来保证报告的真实性呢?或者说,即使报告的真实性是可以保证的,报告所记述的就是真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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