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职责是祓除咒灵,而不是保护非术师。”夏油杰再次念出这句话。
神代千绪靠在他肩膀上:“还是在为这件事情困惑吗?”
“只是在思考这句话。”夏油杰如此说。
神代千绪想了想:“如果是陷入到了这句话里面,那无论是接吻还是更亲密的事情,这些都只能转移一时的注意力,过后你仍旧会想起这句话,并且更加纠结,完全治标不治本。”
夏油杰不由得失笑:“我从没有想要用这种办法去覆盖我脑子里的想法。”
“那就足以看出你是认真的。”神代千绪,“被这种事情纠缠多久了?”
“……”夏油杰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时间长到神代千绪准备再度开口时,他说:“我只是对非术师的看法产生了转变,现在的我甚至不理解之前的我。”
“或许我之前的想法太过于理想化,让我只看到弱者可怜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他们可恨的那面。”
“这么多年的坚持一瞬间变得毫无意义,整个世界崩塌掉。千绪,你懂得站在一片废墟面前的感受吗?”
神代千绪躺在夏油杰的腿上,幽深的眸子望着他的下颌与不断上下移动的喉结。
她说:“能够想象的到。”
但她无法真正的与夏油杰感同身受,毕竟她没有经历过夏油杰经历的,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宽慰他,开导他。
夏油杰整个人往后一靠,身体完全放松了下来,此刻的他就算把脑子放空,身体也疲惫的厉害。
神代千绪问他:“开始厌恶非术师了吗?”
“厌恶。”夏油杰回答的很是利落。
“那就不要去保护他们。”神代千绪:“不要刻意的去保护,不要刻意的回想以前,不要刻意的去注视。”
“其实悟以前的想法非常不错。”
“非术师是蚂蚁,而我们不会去刻意去关注蚂蚁,也不屑于去对蚂蚁动手。”
“你说的我都懂。”夏油杰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我只是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弯,还要拜托你们多等我一些时间。”
“千绪,会等我吗?”他问出这句话。
他这段时间太累了。
想要发泄出心中的一团糟,却发现不知道该怎样发泄出来。
千绪和悟越走越远,而他停留在原地多久了?
夏油杰痛苦的闭上眼睛。
“我不会等你。”神代千绪认真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这不是我们心知肚明的事情吗?”
闭着的眼睛倏然睁开,在一片漩涡深渊中那点亮光闪烁两下却始终无法被深渊覆盖,夏油杰眼眶酸涩:“千绪能这样说,我很开心。”
他真的很开心。
可随之而来的,内心仍旧充满压抑感。
千绪说得对,无论是通过接吻还是更加深入,都只能够缓解一时的痛苦,治标不治本。
必须要找到根治的方法。
“不用太过于担心我。”压抑着心中把他压得喘不过来气的沉闷,夏油杰听到自己说:“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他需要一些的时间来缓解自己。
来想清楚他对猴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看法。
也想要想清楚接下来的路他要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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