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何不直接告诉她一切?
为何后来将她调进乾明宫做御前女官?
后来还又封她做了贵妃,还封了许家人县侯?
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又知不知道,她来这里原本是要刺杀他的?
倘若他知道,却又如此做,莫非是想顺着她再将南齐侄儿一网打尽?
还有,若他真是二郎,既在她的身边待了那么久,必定既认识凌霜,也认识赵怀……
这也就意味着,她的一切打算跟谋划,都早已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一时间,尘封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源源不断的从她脑中冲出,这叫她一片混乱。
而就在这片混乱之中,却见殿门忽然被打开,确实沐浴过后的萧元彻回到了她面前。
“床寝已经备好,请陛下与娘娘早些安歇。”
高寿在旁垂首说完,便用眼神示意凌霜,带其一并离开了殿中。
只剩了明熙独自面对萧元彻,及脑海中的一片混乱。
“在做什么?怎么还不歇息?”
萧元彻笑吟吟的伸手将她从背后抱住,那熟悉的温热带着才沐浴过的清香一下将她包围,又顺道带出了她脑中的一些画面——
是城郊的别院,摘下了面具的他与她床笫缠绵,他一遍遍的吻过她的唇瓣,又一遍遍的在她耳边叫她“阿真”。
对,他一直唤的都是“阿真”,而并非她以为的“阿贞”……
眼看着,他又来亲吻她的耳畔,明熙忍下身体颤抖,道了声,“我还没有沐浴,二郎。”
二郎?
话音落下,就见那人也愣住,而后惊喜的看她道,“你想起来了?”
她想起来了?
其实她尚未想起全部,但仅凭这一句话,一切已经不需再怀疑了。
真的是他,他真的是二郎。
并不知她心间所想的萧元彻却很是高兴,一下转到她的面前道,“阿真,你终于想起来了?”
然而明熙却皱眉看着他道,“我要是想不起来,你要骗我一辈子么?”
什么?
萧元彻一愣,却见明熙又道,“打从一开始你就将我认出来了,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实情,还要在我面前演戏?”
“看我在你面前自称臣妾,做出乖巧的样子,你很舒服么?”
“不,”
萧元彻急忙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的?”
明熙却自顾自的又道,“你还封了我做贵妃,我该跟你感恩戴德是吗?我一个亡国公主,能做上你的贵妃,已经算天恩了,是吗?”
“就因我当初曾把你当成乐师,叫你为我奏乐,所以你如今就赏我个宠妃当,也叫我做些取悦你的事,这是在报复我?是吗?”
“不,不是。”
萧元彻赶忙道,“朕从没有要报复你的想法,朕同你说过,在建业的日子,朕甘之如饴,朕也从来没觉得在你身边的那些日子是折辱。朕从头到尾,心间都只有你。离开你以后,朕每天都在后悔。”
“后悔什么?”
明熙又皱眉道,“后悔没有跟我告别?没有求得我原谅你?”
随着往事渐渐清晰,她心间的愤怒与委屈也愈发强烈起来,忍不住又道,“我并非不讲道理之人,也从未想过要将你一辈子困在身边,你那时要是与我好好说,我根本不会拦你。难道在你心间,我是那等心胸狭窄之人,一点也不懂你的难处?”
话音落下,却见萧元彻顿了顿,垂下头来道,“对不起阿真,这的确是我的不对,也是我这辈子做过最为后悔之事。”
然而那姑娘却并想原谅他,而是又道,“若你心间真的在乎我,非我不娶,你登基之后,为何不到建业来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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