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又赶忙劝道,“如今海清河晏,娘娘无需太过忧虑,合该放宽心才是。”
太后却叹道,“你不懂,陛下能为了一个花农之女当庭软禁纪王,吏部侍郎也上赶着写推荐信……如此下去,再过些日子,宫中岂不是又要多一个容妃?”
王嬷嬷一顿。
虽说贵妃也是平民出身,但今上可并非先帝啊……
正思忖该如何劝慰,却见太后又道,“哀家这寿辰不能白过,皇后一事,必须得定下来。”
……
跟着明熙出了寿安宫,眼看走到僻静之处,凌霜终于忍不住道,“您受的委屈,总有一日要叫他们都知道才是!这北周也太欺负人了!”
明熙却淡定得多,只道,“做宠妃总要付些代价的,为了大业,我能忍。”
说着继续往前走。
凌霜只得跟上,走了几步却奇怪道,“您是要去哪?这不是回延福宫的路。”
明熙脚步未停,只道,“去翠英阁。”
温舒月的事情还没办呢。
翠英阁就在御花园中,没过多久,二人便到了地方,却见温舒月与萧玉容仍在画画。
明熙借口请教诗画之事,将温舒月单独叫到了一旁,直言道,“方才人多不好开口,恕我直言,姑娘今日戴的这只簪子并非寻常宝石,怕是对人有大害。”
什么,大害?
就见温舒月一愣,一脸疑惑道,“可否请娘娘明示?小女从前并未听说。”
明熙道,“姑娘应该知道,我家乡在洛州,位于在两国交界之处,从前时常有商人路过,听他们说,此物原叫萤石,虽然好看,却对人有害,在南国都是禁制售卖的。曾有人不信,悄悄将此物雕成手镯带在身上,不过一年便出现咳血之症,药石罔顾。”
“姑娘若是不信,可悄悄托人去南边打听一下,便知我说得对不对。”
这话一出,就见温舒月大惊失色,立时将簪子从头上摘了下来,还用帕子给包了起来,连声向她道谢道,“多谢娘娘提醒,若此事为真,娘娘就是小女的救命恩人。”
明熙却只一笑,道,“姑娘客气了,我也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姑娘如此好的品貌,不该被这种毒物所害。”
说着不再多言,只同对方告辞,回了延福宫。
凌霜依旧很是不解,待回到殿中,又忍不住问她道,“阖宫上下都知道,那位温姑娘是太后看中的皇后人选,公主为何要帮她?您就不怕有朝一日她成了皇后,就到您头上去了?”
到她头上?
却见明熙一笑道,“你当我一辈子都要当这个贵妃?”
待到成事之后,她自会想法子离开。
她堂堂公主,可不是给人做妾的。
再说,男人的心可是这世间最留不住的东西,别看萧元彻现在宠她,谁知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然而凌霜没听出她的意思,立时道,“不错,您索性一举将皇后之位也拿下,到时这北周的江山一半就是您的!”
明熙,“……”
什么,皇后?
她一个贵妃,若是想跑,都得好好谋划,一旦当了皇后,岂不是要麻烦死?
再说,就太后那个模样,是断断不可能叫她当皇后的。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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