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那宫人是谁都不知,更不知其在香里放的是什么,又如何害你?”
说着又看向太后与萧元彻道,“今日陛下太后都在,又岂能容她如此污蔑与我?”
明熙却道,“太妃勿躁,此并非静太妃污蔑你,实则是那陈长福就是如此交代的,据他称,早在多年前,您生下惠王荣升妃位后,便将其安插在内府局暗中行此事,且这么多年来,受害的还不止静太妃一人,只是静太妃在几位太妃中年纪最轻,至今仍未断葵水,所以碰巧被我发现了而已。”
这话一出,就见一旁的端太妃一顿,忙看向淑太妃道,“当年我也曾有个孩子,还未知男女就掉了,难道也是你?”
淑太妃自然就要否认,静太妃却立时道,“一定是她!她叫人在香中暗中加了红花,降香等许多药物,皆是会导致滑胎的!这些年来,她不知还给多少人用过,就是为了不叫别人生出皇子,以好叫她的惠王有朝一日能承继大统!”
“你血口喷人!这分明是冤枉!!!”
大抵是被戳中心间所想,淑太妃已经顾不得往日的端庄形象,立时大喊道,“仅凭那姓陈的奴才一通胡言,你们就想将如此重的罪过扣在我头上?这是妄想!凡事要讲求证据,有本事先拿出人证物证再说!”
“太妃别急。”
明熙又开口道,“您当初宫里有位宫女叫巧蕊,多年前嫁给
了京城巡防司的千户,虽说他们一家已经搬去了汴州,但前日已经找到了她,据她交代,您的确曾做过此事,此算人证之一。”
“再有,宫里的陈长福家中老小共二十几口人,皆在您的娘家及惠王府做事,若非确有其事,他又岂敢如此污蔑与你?”
“污蔑!污蔑!这就是污蔑!本宫没有做过的事,本宫绝不会承认!”
淑太妃一通叫嚷,又看向太后道,“莫不是太后厌烦我们母子,又或是惠王阻碍了陛下的大业,才制造出今日之事端,硬要将这脏水往我身上泼?只可惜先帝去得早,如今竟无人为我们母子主持公道!”
说着竟还仰天哭了起来,道,“先帝啊,你若在天有灵,不若当初将我一并带走,也好过今日被人如此冤枉啊……”
这模样,直叫明熙不由暗叹,怪道这长舌妇能在宫中安稳这么久,若论演戏,谁也比不上她!
而这般情景,也终于将太后给惹怒,立时斥道,“莫不是疯了不成?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自先帝殡天,无论哀家对你,还是陛下对惠王,何时不是厚待?就算前些天朝中参奏惠王南下之时欺压当地商人之事,要换成别人,陛下必定早已经严惩不贷,眼下还不是念在与惠王的手足之情,特意网开一面。没想到竟落得你今日如此以怨报德?”
“竟然还有脸提先帝,倘若先帝知道你用如此卑劣的法子将他那些未能出事的孩子一个个除去,还不知要如何降罪与你!眼下贵妃既已查清事实,你还不快从实交代!!!”
到底是太后,这话一出,竟叫那淑太妃不敢再哭下去,却又转而指着明熙道,“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敌国妖女作祟!你们以为她真是什么种花的乡下女?她其实是南国的奸细,你们被她耍得团团转!迟早要后悔!”
呵,这长舌妇果然说出来了。
所幸明熙早已有所预料,此时立时要开口反驳,哪晓得萧元彻却先她道,“淑太妃怕不是有些神志不清了,怎么会说出如此荒唐之言?今日本是你做错在先,这些年,你用如此手段残害了这么多无辜性命,虽则父皇已经仙去,但朕也该为那些未出世的手足讨个公道才是。”
太后也连忙颔首道,“陛下所言极是,来人,即刻封禁毓秀宫,严查这些年淑太妃残害皇嗣之事,哀家要替先帝为那些未出世的孩儿们讨个说法!”
话音落下,立时有宫人上前将淑太妃及近身得宫女带走。
静太妃与端太妃还在为遭遇毒手的孩子流泪,一向虔心修佛的安太妃则双手合十念起了阿弥陀佛,又向太后道,“待水落石出,宫中也该做场法事,好安抚那些无辜冤魂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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