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笔。
想那萧元任先是试探她的身世,又害她险些被太后责罚,如此报复,也的确符合她的性子。
他只是有些好奇,那密信里所写,究竟是她掌握了真凭实据的,还是为了叫萧元任不痛快编出来的?
正暗忖间,却见那姑娘道,“多谢陛下,奴婢已经吃不下了,您不必再剥了。”
萧元彻便停下手来,又从袖中拿出一只小瓷罐,递给她道,“这是朕叫人寻来的药膏,据说可以祛疤。”
“祛疤?”
明熙试着接了过来,打开瓷罐一瞧,只见里头是些糊状物,颜色黑糊糊不说,还散发着浓重的药味。
她忍不住皱眉道,“陛下是从哪里找的?真的管用吗?”
萧元彻便道,“是羽林卫中郎将从军医那里拿的,据说不少人都用过,效果还不错。”
话音落下,只见那姑娘的嫌弃已经明晃晃写在了脸上,用满是怀疑的语气道,“军医还会祛疤?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涂了之后若是更难看了该怎么办?”
萧元彻,“……不然,朕先替你试试?”
说着想了想,从那瓷罐中挖了一点药膏,涂在了右手的虎口处道,“这是上月的疤,不知起效是不是会慢些。”
明熙伸长脖子看,只见其虎口上却有一道短短的疤痕,不由好奇道,“陛下这疤是怎么弄的?”
只听他道,“练剑时不小心伤到了。”
说话间,药膏已经擦好,又同她道,“用着清清凉凉,还不错。”
明熙却仍有些怀疑,“陛下的这道伤口不过一寸来长,且都长好了。”
“这样吗?”
萧元彻想了想道,“朕的左臂上还有一条,要稍长一些。”
说着便撩起左边的衣袖,刹那间,一条健壮的手臂便出现在了她眼前。
唔,那肌肉线条十分流畅,皮肤也并不粗糙,只是上臂的后侧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宛如一条粗壮的蚯蚓在皮肤上蜿蜒,直叫人触目惊心。
“朕看不到这里,怕是要请你帮忙。”
却见萧元彻将那瓷罐递给她。
明熙应是接过,边涂,边又忍不住道,“陛下此处又是怎么受的伤?”
却见萧元彻道,“当年从建业回来时,不小心被追兵所伤。”
明熙悄悄一顿,竟然是被她们南齐的将士伤的?
其实她一直好奇,他当年到底是怎么从建业逃回来的,趁着此时开了头,便试着问道,“陛下当年从建业回到上京,一定很凶险吧?”
却见那人道,“的确,若非当年有人相助,给了朕一块腰牌,朕大抵并不能顺利回来。”
腰牌?
明熙不由暗忖——
她们建业虽比上京开放,但城池之间仍需路引,否则官兵不会放行,除非有专门的腰牌。
但这腰牌,除过皇家宗室,外人根本难能获取,又会是谁给他的?
却听萧元彻又续道,“她给朕腰牌,原本并不是为放朕走,只不过那时正逢南齐宣帝崩逝,南齐上下都在筹备国丧,朕觉得这是绝佳时机,便赶紧离开,虽则也曾被发现紧追,但侥幸躲过乱箭,总算平安回到了大周境内。”
明熙颔了颔首,神思仍在方才的问题上——
犹记得上回出宫时,他曾提到在建业吃过街边的馄饨,听那时的语气,带他去的,还应是个女子。
既能将他从质子馆带走行走,还给了他腰牌……
难
不成是她哪个堂姐表姐,甚至是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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