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寿应是,赶紧差遣了腿脚快的小林子前去,很快便将金创药及棉纱都取了来。
却见萧元彻又对高寿几个发话,“你们先出去吧。”
高寿应是,便领着小林子小郭子等出了去。
然萧元彻自己却坐在床边巍然不动,还挽了挽衣袖,又朝明熙的右臂伸出手来。
明熙一个激灵道,“陛下要做什么?”
却见萧元彻道,“朕来给你上药。”
明熙睁大了杏眼,“陛下也是男的啊!”
却见那人又顿了顿,道,“朕乃天子,自然与那些凡夫俗子不同,不必在意。”
说着便仍要帮她挽受伤的衣袖。
明熙却又下意识一躲。
萧元彻双手落了空,不由皱眉道,“再拖下去,只怕血流得越来越多,伤口难以愈合,疤也会难看。”
什么?
就见那姑娘一顿,而后,终于将胳膊伸了出来。
萧元彻暗暗笑了一下,他还不知她在意什么?
哪晓得未等碰到她的衣袖,那姑娘又道,“陛下闭上一只眼。”
“???”
萧元彻不解道,“为何?”
却见明熙道,“一只眼看得总归少些。”
萧元彻,“……”
他不知有多想告诉她,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已经在几年前的那个夜晚,深深烙在了他的心间。
这些年又不知多少回出现在他的梦中,叫他长夜无眠。
怎奈时机未到,不能说破,只好无奈应了声好,勉强用一只眼睛帮她挽起衣袖上药。
那如玉的肌肤一如当年,还散发出淡淡香味,想来应是来自那波斯国的天宝霜,她喜欢他送的东西,总叫他心间慰藉,只是此时那横空出现的猩红伤口,又叫人心疼。
先将干净的棉纱覆在其上,小心按压,待血止住,他又将金创药小心撒了上去,就听那姑娘口中轻嘶了一声。
萧元彻忙温声轻哄,“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却见那姑娘嗯了一声,又来问他,“伤口很长吗?可深?”
萧元彻边撒药边道,“不算深,约有两寸多长。”
就见明熙一下苦了脸。
——这么长的伤口,还流了这么多血,一定要留疤了。
啧,她这人长这么大,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身上留疤,岂不是要难看死?
早知道就不扑上去了……
萧元彻似乎看出她心间所想,又开口道,“方才何必要扑出来?”
明熙努力让表情看起来真诚,“奴婢怕陛下有危险,自然要保护陛下,况且当时只有奴婢离陛下最近,奴婢不扑上前去,又等何人呢?”
萧元彻,“……”
他还不知道她?要真是为了救他就怪了。
嘴上却也只能道,“朕不会叫她刺到,而你也不必非要为朕做什么。在朕心里你无人能及。”
这下无语的换成了明熙。
——这人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说出如此浊腻之言的……
还“在他心里无人能及”?
不是明明在建业也有相好,还有从小一起做香膏的青梅竹马么?
再说了,她方才扑出来,也并非为他。
她岂会看不出那萧应澜拔簪子不过为了假装自戕,以逼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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