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太后应是才梳洗完毕在用早膳,哪知将到寿安宫时才发现,垂花门外有侍卫与肩舆。
这便意味着,那狗贼萧元彻来了。
明熙肃正神色踏入院中,只见有宫人正在往殿中传菜,她小心进了茶房,低声问正在里头值守的素萍与青黛,“陛下什么来的?”
青黛也低声道,“才刚来没多久,今日陛下专程来陪太后用早膳。”
明熙愈发惊奇。
想她来到寿安宫也有些日子了,竟是头回见母子二人一起用早膳。
意外的不只是明熙。
殿中,太后瞥了眼尚未换下龙袍的萧元彻,叹道,“今儿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陛下怎么有空来陪哀家用早膳了?”
萧元彻道,“前阵子忙,未能及时陪伴母后,朕心间深感愧疚,母后不计前嫌,还记得朕的口味,昨晚特意叫人送去了鸡汤馄饨,朕今日乃是特意来向母后致谢的。”
是来谢馄饨,还是茶房那丫头的?
太后心间哼笑一下,只道,“陛下早起上朝,也该饿了,快些吃罢。”
萧元彻应是,母子二人便开始用膳,一时间,殿中仅有轻微的杯碟声。
一阵过后,早膳用完,宫人们撤走碗碟,殿中清净下来。
太后道,“眼下只有哀家与陛下两个,就不必再说什么虚言了,哀家正有一事想跟陛下谈谈。哀家知道,陛下看中了念贞,经过这些时日观察,她的确细心,也有些聪慧,若陛下想将她收入后宫,哀家并无意见。只不过,哀家也有一个条件。”
第19章 御前女官
闻言,萧元彻道,“不知母后有什么条件?”
却见太后道,“温家乃簪缨世家,三代皆是朝中肱骨,舒月知书达礼,甚有才情,堪当中宫之位,趁着今年时候还早,赶紧与她把婚事办了,待中宫稳妥,再给念贞封个位份。她出身太低,但封个才人,美人还是可以的,若日后能诞下皇子公主,还可以再抬。”
“朕不喜欢温家的姑娘,无法娶一个不喜欢的人为妻。”
萧元彻立时道,“这个条件,请恕儿臣无法答应。”
本是与他好好商量,却没想到他竟回绝的如此干脆,太后也立时皱起眉来道,“你喜欢念真,可她的出身根本做不了皇后!”
“皇后,必须要出身贵重,才能镇得住天下众口,稳固朝堂。念贞那花农的娘家,能帮上你什么?”
许是察觉到自己有些急躁,太后顿了顿,又缓声道,“皇后不是非要你喜欢,再说,便是眼下不喜欢,婚后未准便能喜欢上了,在一起久了,自然生得出感情。”
哪知萧元彻问她,“母后与先帝婚后,可曾有过感情?”
这……
太后噎住。
却见他又道,“我自幼便知,父皇喜欢的是容妃,却为了权势,娶了母后,即便母后生下我,在父皇心中,也始终是长兄最重。甚至能叫我这个嫡子去替长兄在他国做质子。”
“我不想再做如同父皇一般的人,叫无辜的人再来承受母后与我曾承受的苦,以至于一生都在被人恨着。”
话音落下,太后已是愈发说不出话来。
只因这正是她此生最为介怀之事。
努力平复了半晌,她方道,“可你要知道,你父皇当年,也是因为与我李家联姻,才坐上的皇位。”
哪知萧元彻却道,“我与父皇不同,今时的大周也不同于往日的大周。”
太后一顿,听他的意思,难不成果真要娶那个种花的丫头为后?
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哪知未等她开口,却见萧元彻又道,“立后之事且不急,我今日来,有一件要事想求母后的恩典。”
…………
眼看正殿里的碗碟撤下已有许久,却仍不见御驾起行,茶房中的几人不由嘀咕起来。
青黛道,“陛下今日与太后说了这么久的话,不知可是有什么大事?”
明熙也是这样想的。
从前这箫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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