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人知道,后来他与她发生了什么……
他兀自沉入回忆,却听卫谨又道,“陛下,那许家还有一姑母在定州谋生,或许可以将他们带到京城辨认……”
“暂且不必。”
萧元彻道,“此事先到此,你回去歇息吧,切记不得走漏风声。”
这叫卫谨一愣。
——陛下既然觉得那女子可疑,怎么查了一半又不查了?
然又不敢问,只能应是后退下了。
见此情景,全程在旁充当木头人的高寿忍不住在心里琢磨——
自打那日在寿安宫里赏了“花”,陛下就有了心事,眼下洛州的消息也回来了,看起来那姑娘也没什么问题,陛下怎么还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呢?
正纳着闷,忽见君王的目光又落到了他身上,道,“你查的如何?”
高寿赶忙应道,“启禀陛下,小的已经细翻过宫中卷宗,也叫人在浣衣局打听过,那位叫念贞的姑娘,的确是去年初冬入的宫,一来就进的浣衣局,直到上个月,又被胡尚宫调到司苑局帮忙。”
“念贞姑娘从未出过宫,也没什么交好的人。除过跟浣衣局有个叫翠娥的丫头有些过节,其余也没什么瓜葛。”
话音才落,却见君王立时凝起眉来,道,“什么过节?”
高寿忙道,“其实说过节有些不合适,主要是那叫翠娥的嫉妒念贞姑娘貌美,这念贞姑娘想必从前也没做过什么粗活,初到浣衣局时,衣裳洗的有点慢,那翠娥就总向管事告念贞姑娘的状,叫她吃了不少苦头。”
却见君王立时又问,“吃了什么苦头?”
呃……
高寿只得道,“就是罚她多洗些衣裳,洗不完不准睡觉,不准吃饭之类……”
话未说完,只见君王的眉头已经越皱越紧。
吓得他又赶紧又补充道,“不过后来,念贞姑娘适应了,衣裳也洗的快了,就没再受罚。听说那翠娥上回还想再欺负念贞姑娘,却没料到弄巧成了拙,自个儿被罚着洗了一天一夜的衣裳。”
话虽说完了,但君王的神色并没有任何缓和,眼看那俊秀的长眉都快拧成疙瘩了。
“到司苑局之后呢?可还有人欺负她?”
忽听君王又问,高寿忙又道,“许姑娘到了司苑局后,被安排住在库房,平素或是打扫杂物,或是去御花园松土。欺负之类的没听说,不过前日她从寿安宫回去后,曾被那里的掌事逼着要养花的秘方,还威胁要将她赶回浣衣局。”
“所幸胡尚宫及时赶到,替许姑娘解了围,对了陛下。前日,太后把许姑娘暂调到寿安宫,专门照顾那几株名贵的花了。”
说着高寿又忍不住多夸了两句,“说起来,许姑娘还真是养花高手,小的在宫里也二十多年了,还是头一回见那么好看的花……”
话未说完,却见君王已经抬步往外走了。
高寿一愣,赶忙跟上道,“陛下,这是要去哪儿?”
第6章 叙旧情
天将傍晚,明熙还在御花园里忙碌。
明日就是花朝节,今日祭坛已经搭好,各类花木也已经就位。
只因太后交代要将寿安宫中她养的那几盆花放在最前头,她今日需提前确认好摆放的位置,待到明早仪式前再将那几盆娇贵的花搬过来。
“念贞……”
身后忽然响起赵怀的声音,明熙回头,果然瞧见赵怀抱了盆珠光绣球到了她近前。
“你怎么又过来了?”
她不动声色的环顾左右,低声道,“这儿人多眼杂,不怕被瞧见?”
赵怀将手里花递给她,也低声道,“我放心不下,特意来瞧瞧您。”
语罢又故意扬声道,“此乃内府局敬奉花神的花,还请姑娘放好。”
“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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