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走到案几前坐下,将一人一猫从中隔开:“它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朕今晨将母妃送离了皇宫,她说她想回中原看看,朕便让人送她走了。”赵瞿将盛满小鱼干的香囊递给她,“留下这么个东西,朕还未想好该如何处置。”
说罢,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眉梢一抬:“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昭昭托着下巴,一边心不在焉地投喂橘猫,一边将方才在三清殿外薛蔓所言重复了一遍。
“我不想让橙梓与他相认了,那任家坞如同狼谭虎穴,倘若让任濮存得知橙梓的存在,他定是想将她带回任家的。我仔细想了想,他这么多年看似深情不悔,牌位之上却连橙沅的名字都不敢写出来……”
她还未说完,便被赵瞿打断:“橙沅?”
“……”谢昭昭自觉失言,捻着小鱼干的手指微微用力,“这事说来话长,橙梓可能是任濮存和橙昭仪的女儿,而赵晛有可能是被偷梁换柱到了橙昭仪腹中……但这些都是我的猜测,目前还没有证据可以完全证实此事。”
赵瞿垂眸沉默了片刻。
她转过身,朝他怀里倚靠而去:“你别太难过。”
“朕为什么要难过?”赵瞿一手撑着地,肩背微微后仰,他勾唇轻笑道,“若是真的更好。”
那一夜简直是赵瞿的心理阴影。
他什么都不记得,但橙昭仪却在不久之后查出了身孕。
他一想到自己可能是在完全昏迷的状态下,被橙昭仪随意摆弄着侵.犯,便不自知地忆起薛妃被玷污的往事,想一次就要吐一次。
因此事,赵瞿平日甚少饮酒,更不喜香薰之物。
至于对待赵晛,他更是能避则避,只瞧见赵晛就忍不住想起那不堪之事。
谢昭昭见赵瞿轻快的模样,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她倚在他怀里靠了一会,仰首望向他的脸:“我是不是太擅作主张了?任濮存是橙梓的阿爹,我该问一问橙梓的意见才对,但我私心不想让他们见面,总觉得他们相认后会牵扯来许多麻烦的后续。”
譬如橙梓得知身份后,若是想跟任濮存回任家坞该如何?
她要将薛蔓的事情告诉橙梓吗?
告诉橙梓后,橙梓就算对任家家主有了防备心,可橙梓到那时该如何面对任家家主和任濮存?
若橙梓得知一切不愿跟任濮存回去,而任濮存又放不下这段父女情分,届时纠缠橙梓不放该如何?
谢昭昭想到这些就觉得脑袋快要炸掉了。
赵瞿抬手用两指轻抵在她蹙起的眉间,嗓声淡淡:“他弄丢了自己女儿,本就该自己找回来。倘若他们命中有这段父女缘分,即便你不从中牵线,他们亦能相认。反之,若是亲缘淡薄错过彼此,那也是命中注定。”
“你不过是想让橙梓活在世上有所羁绊,这又有何难?”他摩挲着轻抚她的眉心,唇畔贴在她耳尖上,“朕听闻她少时喜欢猫狗,你将这橘猫给她送去,让她养在身边便是了。”
“再有,她惯来喜欢舞刀弄枪,幼时又曾随着橙淮去军营历练,不如让她与赵晛和离后投奔军营去,总比圈在皇宫中活着有盼头。”
谢昭昭闻言,怔怔望着他。
原来赵瞿什么都知道,他早就猜到她给橙梓寻亲的目的,更是提前给橙梓预备好了其他的出路。
若非是爱屋及乌,他又何须留意橙梓的死活和去留。
良久,她眸光微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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