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可笑?我明明还是待嫁闺阁的女娘,连男人的手都未曾碰过一次,却如此有了身孕。”薛蔓眼中含泪,笑着道,“你们知道是谁做的吗?”
她嗓音忽然拔高,双目直勾勾盯着任濮存:“是你哥哥,他就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他给我的饭菜中下了迷药,每天晚上都会潜到我房中趁我昏睡不醒时行苟且腌臜之事,而我对此毫不知情!”
薛蔓目光极为凌厉,似是想从任濮存眼中辨别出些什么,但很可惜,任濮存听闻此事却是神情麻木,眸中底色变也未变。
仿佛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便是在这一刻,薛蔓意识到,原来任濮存对此并不是毫无所知。
她嘴角扯起似有非有的弧度,胸口却重重起伏着,如同在极力压抑着情绪,缓慢地将视线从任濮存脸上转移开。
薛蔓看向谢昭昭。
她原以为自己将难堪的过去剖开展露在谢昭昭面前,也许会在谢昭昭脸上看到或是鄙夷,或是怜悯,又或是不可思议。
然而谢昭昭望着薛蔓的眸光中不含任何情绪。
常言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或许很早之前,薛蔓还曾是值得令人同情的受害者,而如今她却已在压抑中蜕变为了与恶为伍的食人花。
薛蔓做不到破釜沉舟去报复祸害她的罪魁祸首,但她可以踩着无辜之人的血骨步步向上。
在这吃人的世道里,谢昭昭不愿评判谁对谁错,只是薛蔓恰好站在了谢昭昭的对立面,如今经过这般种种磋磨,任谁来了也无法改变她们之间敌对的立场。
她不清楚薛蔓特意守在这里与她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也对此并不感兴趣,她没有在醒来后杀了薛蔓已是最大的仁慈。
薛蔓今日便是说破天去,她也绝不可能叫薛蔓继续留在宫里。
谢昭昭盯了她一会:“说完了吗?”
薛蔓听到她波澜不惊毫无起伏的嗓声,不由自嘲似的,低低笑了声:“谢昭昭,你还真是……”
真是好狠的心。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薛蔓垂下头默了半秒钟,她擦了擦面上的泪痕,再抬起头时,眉眼微微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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