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作燎原之焰。
还未开始,便已是结束。
赵瞿难以接受,他不想让谢昭昭察觉,只能容姿狼狈地落荒而逃。
当夜他便去了太医院找任羡之。
任羡之见他问起那汤药,当即就表示汤药已经调配妥当,正要取出药方,却被赵瞿打断:“给朕重新配一副增阳药。”
他命令道:“现在就配。”
任羡之只得连夜给赵瞿又配了一个药方。
因赵瞿不爱喝汤药,任羡之便费了些功夫,将此药制成了丸状,并叮嘱此药至少需要连服五日方可起效。
赵瞿这几日鬼鬼祟祟躲着谢昭昭,又是批阅奏折,又是给太后守灵,其实是在等此药起效。
他不敢在夜里与她单独相处,只怕她再来惹火,届时此事便会露出破绽被她察觉。
赵瞿本想着再熬两日就熬出头了,谁料谢昭昭今夜竟然装睡跟了出来。倒是他一时大意,原该谨慎些与任羡之约在旁处取药,如此便不会叫她这般轻易就撞见了。
他有些艰涩地,将来龙去脉简单委婉地叙述了一遍。
许是怕谢昭昭不信,赵瞿说上两句便要转头问一句任羡之:“是不是这样?”
任羡之强忍笑意,郑重其事地颔首:“是。”
到底是有外人在场,谢昭昭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大合适,她将药丸倒回了药瓶中交还到赵瞿手里,又迟疑了一下,缓缓抬手,似是意味深长地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
收回手后,谢昭昭便径直走回了寝殿。
赵瞿被她拍的一怔,直至她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这才慢了半拍反应过来。
他缓缓扭过头,黑眸乜斜着任羡之:“她什么意思?”
任羡之:“……”
见他不语,赵瞿又拔高声调问道:“你什么意思?”
任羡之又是一阵沉默。
赵瞿沉着脸瞪了一眼任羡之,趿拉着足下的竹屐,往立政殿步去。
殿内燃着几盏灯烛,明灭不定地笼罩在榻间那裹在衾被中躺得直挺挺的谢昭昭身上。
赵瞿悄无声息坐在了榻边,坐定后盯了她一会,见她不说话,他便撑着榻伏在了她身侧:“你生气了?”
他嗓音极轻,边说边往谢昭昭身上贴去,指节在沉寂中勾缠上她的尾指:“昭昭,朕知错了。”
谢昭昭原本阖着双目,隐约感受到黑影覆下,便缓缓睁开了眼:“都过去了。”
她抬手绕过他的后颈,小臂微微用力压下,令他猝不及防垂下了首。
谢昭昭对视着赵瞿的黑眸,一字一顿道:“那是你曾经逼不得已用来保护自己的手段,你无需为此愧疚或羞赧。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在,我不会让别人再如此算计你。”
“至于那事,你不要急,我可以等你。”
说罢,她手臂后移,揽着他的腰背往衾被中一拉:“睡觉。”
谢昭昭又重新闭上了眼,赵瞿却怔怔望着她,良久,良久,他唇畔缓缓扬起轻浅的弧度,将脑袋埋进了她的颈侧,深吸了一大口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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