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顾忌着痛觉转移不能将对方如何,也要将对方锁住囚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直到解开那层羁绊便立刻将对方置于死地。
反正她是绝对不可能以德报怨,在被人险些一剑割喉之后还有闲情逸致去管那人的闲事。
她猜不透赵瞿的心思,却因为他的举止禁不住生出些恍惚之色。
人心隔肚皮,真心最难辨。
只可惜那系统只能看到赵瞿对她的好感度,而看不到他对薛蔓的好感度,倘若她能透过那东西来判断他的心意,便也不至于因为疑心赵瞿而对他痛下杀手了。
谢昭昭顺着梯子慢慢爬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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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定后,凝着眼前的数十人,突然改变了主意。
既然他们受命于赵瞿来保护她,她何必将黄文曜弄进宫里来,毕竟眼下她还不确定她上辈子的父母是什么人,若只抓来了黄文曜,他却死活不愿吐露父母的身份该如何?
这般岂不是平白添了许多麻烦,倒不如亲自去黄家跑上一趟,想必黄文曜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父母二人总少不得要轮番守候在身边照料。
谢昭昭如此想着,便在数十个黑衣人面前转了两圈,最后顿足在其中一人之前:“你是他们的首领?”
那人沉默了一瞬,眼底似是闪过惊诧:“是。”
他们每个人的服饰打扮都一模一样,入夜后皆是一身夜行衣,头上戴围巾,面上带面巾,捂得严严实实,浑身上下只露出双眼睛来。
别说是头一次见到他们的外人,便是他们自己人有时候都会难以分辨身旁的人是谁,后来为方便辨认只好在衣袖上缝制暗纹,将每人的代号藏于其中。
他忍不住震惊谢昭昭敏锐的洞察力,随即又想起了她昨日在承庆殿杀人的手法。
狠戾,残忍,果决,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就像是经受过专业的特训似的。
谢昭昭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带我出宫,我要去黄家见黄文曜。”
虽不清楚方才赵瞿为何还会出手扶她,但这至少证明她暂时在他心里还有些地位,只要她不去找法照或赵晛,赵瞿应该不会干涉她的自由。
果然那首领听到她的要求,并未拒绝,而是沉默应下。
出了皇宫的承天门不远就能看到一处灯火辉煌的宅院,门楣之上,巨大的金丝楠木匾额高悬,上面刻着“黄府”两个鎏金大字,笔锋间透着一股威风凛凛的气势。
谢昭昭借来一身夜行服穿在了身上,她并未从大门进府,赵瞿派来保护她的暗卫个个都会飞檐走壁的本领,他们带着她轻而易举便潜入了府邸之中。
这府邸极大,分前、中、后三院,一排排精致的楼阁亭台错落有致地分布着,那亭周挂着轻纱,夜风一拂便随之飘动,将湖底的明月映出几分朦胧,竟是美如仙境。
越靠近黄文曜居住的后院,那布置便越显得奢靡华贵。
谢昭昭踏着汉白玉铺就的甬道一路向前,两旁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珍稀花卉和树木,悬在各处照明的琉璃灯,在洁白玉石上泼洒下一片片斑斓的影。
她几乎已经可以脑补出先前的刘耀祖在此过着如何纸醉金迷,钟鼓馔玉的日子。
他上辈子没投个好胎,托生在一个贫苦之家,学习便成了他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而这辈子他出身钟鸣鼎食之家,绫罗绸缎,美酒佳人,珍馐玉馔应有尽有,自是无需再奋发图强。
但谢昭昭却很难将上辈子那个腼腆上进的弟弟,与这辈子骄奢淫逸的黄文曜联系在一起。
越走近他的住处,她的脚步便越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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