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薛蔓在的地方就少不了她的血光之灾。
不只是她,她的家人也难逃一劫。
谢昭昭不知道赵瞿会不会像是她曾经的追求者那般,失了魂迷了智般爱上薛蔓,倘若是赵瞿成了她的敌对方,她恐怕会比原书中的下场更要凄惨。
她不敢赌,也不想赌。
于是谢昭昭在某一瞬间对赵瞿生出了杀意。
倘若他不能为她所用,倘若他可能会成为伤害她和家人的利刃,她不如早一些将他铲除掉。
谢昭昭握紧了袖中的短剑。
她知道赵瞿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毕竟他耳力惊人,即便她并未来回走动,却也要呼吸喘气。
她看着赵瞿在明暗的烛火之间缓缓向她走来。
他走得很慢,竹屐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闷响,他每往前走一步,谢昭昭便将袖中的短剑抽出一寸。
直至赵瞿停在她面前时,谢昭昭倏而伸长手臂将掌心紧锁在他的后颈上,另一手持着短剑以凌厉之势划破空气,“唰”地一声抵在了赵瞿颈部动脉上。
橙梓送给她的短剑极为锋利,据说是玄铁所制,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剑刃顶在喉管上,还未用力已是戳出了一个血红的圆点子,丝丝血色沿着剑刃蜿蜒而下,将银白的剑身染出几分狰狞与诡谲。
谢昭昭将剑身偏移,完完全全贴在了他的脖颈上,只再往前半分,赵瞿便会被割断气管。
赵瞿感觉到颈间凉飕飕的寒意,却是不紧不慢地笑了起来:“昭昭,你想杀朕?”
第77章 七十七个女主她大抵是吃醋了
每说一个字,赵瞿喉间便微微震颤,与剑身贴紧的皮肤随着嗓声被摩擦出道道细小的血口子,他却不知疼痛般,说话时气定神闲,仿佛此刻被利刃抵住咽喉的人不是他似的。
从他进了立政殿时,他便察觉到了谢昭昭的存在。
她气息很不平稳,赵瞿甚至可以隐约听到她胸腔里那颗心脏急促跳动的声音,她似乎有些慌张,似乎还有些愤怒。
在察觉到这一点时,赵瞿忍不住疑惑。
他想不通她为何这般激动。
直到薛蔓冒然上前想要搀扶他时,赵瞿终于循着蛛丝马迹猜测到了她不快的原因。
她大抵是吃醋了。
他少年继位后,前朝文武官员便将他的后宫一股脑塞得满满当当,单是橙家女便有环肥燕瘦的数十人,再不要提吕家女,黄家女那些名列三公九卿的官家之女。
她们初入皇宫时斗志昂扬,晨起对镜贴花黄,仔细挑选华服钗环,只为能在赵瞿面前多露几分颜色。凡是他必经之地,便总会有人精心梳妆后等在那里,或抚琴,或吟诗,或起舞,总归是变着花样想要博得他另眼相看。
倘若赵瞿多看了谁一眼,转头那人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恨不得在后宫激起千层浪来,引得其他嫔妃争风吃醋,勾心斗角。
那些女子们吃醋时便如此模样,赵瞿每每瞧见都觉得厌烦,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因为发觉女子为他吃醋而觉得心潮澎湃。
虽此刻被剑抵着命脉,赵瞿却淡然自持,似是笃定了谢昭昭不会将他如何,毕竟她在他最狼狈的时候都未曾背叛过他,如今她又怎么会真的杀了他?
他黑眸盯着谢昭昭看了又看,恍若扫空了一整日的疲惫和憋闷,眉眼中沉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和兴奋。
倘若她会吃醋,便证明她心里有他。
比起法照,他在谢昭昭眼中终归是不一样的。
赵瞿正要解释,颈上却倏而传来剧痛,谢昭昭并未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她压着剑身便向下割去,显然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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