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骑骏马乃是奔霄骢,此马毛色青白,气质威悍,奔跑起来风驰电掣,似能直破九霄,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神骏良驹。
他臂上所挎弓箭乃是名匠耗费将近十年打造出的“追云弓”,据说弓身以西北百年玄铁为基,弓弦则是取岭南最坚韧的野牛筋制成,威力极大。
他肩膺之间还端着一柄弩箭,射程虽短,却爆发性极强,箭匣是特意为狩猎打造,可一次容纳多支箭矢。
再说追随他脚步的侍从中,有五人牵着狩猎专饲的猛犬,另外还有五人手持锋利长矛,腰间还别着数把飞刀,以备随时补刀猎物。
本该是十人一组的队伍,到了赵晛这里便成了庞大壮观的仪仗队似的。
谢昭昭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跟橙梓下赌注的黄文曜。
他不紧不慢跟着赵晛的队伍,也无需射箭,便装模作样搭着弓箭,见赵晛射中猎物连忙拊掌:“殿下箭术果真绝妙,相隔百米却能将猎物一箭毙命!”
于黄文曜而言,赵晛不管是在狩猎装备上还是狩猎技术上都远远超越其他人,而且赵晛并不是个小气的人,他最擅长笼络人心,不但自己在猎场上收获颇丰,还会刻意制造机会让同组的队友们捡漏。
赵晛随意从手指头缝里漏些猎物,便足够黄文曜赢得今日的比试。
赵晛身旁跟着的侍从已是上前去拾捡野猪的尸体,谢昭昭将弓箭一收,夹着马腹便朝着那野猪奔策而去。
“阿昭?”赵晛攥住缰绳,见谢昭昭骑马停在面前,不由一怔,“你怎么在这?”
谢昭昭冷笑一声:“这话该是我问殿下才是,殿下可明白什么叫先来后到?”
赵晛被她话语中的讥诮噎了一下,望向那头被他弩箭截胡
的野猪。
罗浮山狩猎场虽然不算小,但今日雨水不歇,山林间水汽氤氲,雾霭沉沉,本就是视线不便,再加上猎物皆寻地避雨,更是令人难觅其踪。
他自是听风辨位瞧见了那支朝着野猪飞射而出的三棱箭,只是赵晛并不知道那飞箭是谢昭昭射出的。
这狩猎场上的规矩是谁先射杀猎物,便算谁的收获,是以赵晛想也没想就横插了一脚。
若赵晛早一步知道来人是谢昭昭,他必定不会与她争抢。
他太了解谢昭昭的性子,去年踏春宴上,她为了跟人争一支步摇的彩头,打马球时险些坠下马。
而今日橙梓与那黄太尉之子打赌的事情,已是闹得人尽皆知,赵晛一眼便看出谢昭昭是在帮橙梓捕猎。
他张了张口,正要说些什么,却听见身侧的黄文曜道:“太子妃此言差矣,这猎场的规矩便是先到先得。我眼睁睁瞧见太子殿下亲手射杀这头野猪,怎么到了太子妃口中,便好像是太子殿下抢来的一般?”
黄文曜说话时,眼珠子盯在谢彰彰身上,嘴角忽而掀了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谢彰彰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下意识往身后靠了靠。
谢昭昭感受到小妹的紧绷和僵硬,视线一转落在了黄文曜脸上:“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跟太子殿下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
黄文曜似是没想到谢昭昭说话竟是毫无顾忌,明知道他父亲是位列三公之一手握重权的黄太尉,却一丝情面都不留,当着众人的面便如此落他的脸。
他被气得不轻,也顾不上打量谢彰彰了,瞪大了双目恶狠狠盯向谢昭昭。
黄太尉虽然是北人,但私底下与橙家关系很不错,两家往来频繁,过年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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