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瞿走到今日,仍无法彻底扳倒早已在越国朝堂根深蒂固的橙家。
橙右相一贯是个小心谨慎的性子,明明暗藏祸心,却言辞恭谨,几乎让人寻不出一丝错处,这么多年在太后的助力下,于土人与北人复杂的局势中游刃有余。
要想让橙家犯错,必然要先给他们一个犯错的理由。
譬如上一次在赵引璋生辰宴为谢昭昭撑腰,这便是个很好的机会。
只是赵瞿没想到,谢昭昭竟是能自己猜想到这一层。
许是他的语气太敷衍随意,谢昭昭怕他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便也壮着胆子,学着赵瞿方才扳她脑袋的模样,伸手梏住了他的下颌:“陛下,我很担心你!我梦见你坠马,那匹马似是发了癫,朝着悬崖的方向横冲直撞而去……”
大抵是出了汗,她的手有些凉,但指尖压在他冰冷的皮肤上仍可以显出几分温热。
赵瞿被她僭越的动作搞得身形微微僵硬。
他还不太习惯她的主动,却并不觉得抵触。
谢昭昭认真地看着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陛下,你答应我,这几日狩猎不要骑马好不好?”
赵瞿:“……”
她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狩猎不叫他骑马,那他应该骑什么出行?
他不语,便对视着她的眼睛,似是在等待她意识到自己言行举止上的冒犯和无礼。
谢昭昭却近乎执着地盯着他。
她记不太清楚原文中有关这次赵瞿受伤的更多剧情了,只知道似乎是与马匹有关系。
虽然不骑马并不能完全规避风险,但总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意外发生的概率。
赵瞿终究是败下阵来,不情不愿道了一声:“好。”
谢昭昭松了口气,正要撤回那只不合礼规的手,山坡上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她蹙了蹙眉,忍不住看向赵瞿,像是在用眼神问他:你不是说这里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赵瞿却并不在意似的,还冲她混不吝地笑了笑。
但很快赵瞿就笑不出来了。
那脚步声化作了急促的喘息,似是一男一女在山坡顶上苟合。
女子动情的嗓声像是带着蛊惑人的魔力,在寂静的山坡间回荡,丝丝缕缕钻进耳廓中。
赵瞿的面色瞬时沉了下来,眉梢一压,便要起身。
他决不能容忍有人在他的地盘搞这样腌臜的勾当。
还未直起身,谢昭昭却将他扑到在了山草中,她扑人的动作猝不及防,原本叩在他下颌上的手指向上一挪,轻抵在了他唇中。
她另一只手臂压在他胸口,将他揽住,俯首在他耳畔轻声发出一个“嘘”字。
今夜对于谢昭昭而言,太失控,太
疯狂。
她不想再多生事端。
赵瞿面上的嗔怒化作一丝无措,他僵硬着身体,任由谢昭昭俯身趴在他的胸口。
两人靠得太近,耳边又时而响起男女起伏不定的呼吸声,他心跳陡然加快,如擂鼓般在胸腔中轰鸣。
鼻间淌过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原本是谢昭昭肩后披风上熏的龙脑香,此时却犹如无形的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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