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通过冷落她的方式控制自己的心,可惜越是克制便越是失控,当他意识到赵瞿或许对谢昭昭有意时,心口像是溢出了沸腾的熔浆,烧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发烫。
赵晛第一反应竟是害怕。
他怕赵瞿抢走她,更怕她爱上赵瞿。
好在是虚惊一场,他还有机会和时间挽回这一切。
谢昭昭盯着赵晛沉默了一瞬,伸手接过了兰草,莞尔一笑:“殿下,咱们都成婚多日了,何须此物来定情?”
赵晛听闻此言,心底莫名涌上一股失望的情绪,他当然知道这送兰草的举动有多么幼稚,但他方才就是忽然生出了想要送她兰草的冲动,像是想要弥补先前当众求爱的利用。 w?a?n?g?阯?F?a?布?Y?e??????u?????n????????????????o??
这次他是真情实意的表白。
他本以为谢昭昭会配合他的稚拙,收下兰草后别在腰间,她却只是收下了兰草,再没有一点其他的动作了。
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赵晛暗自在心里别扭了一会,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虽然谢昭昭没有将兰草别在腰间,但谢昭昭也没有扔掉兰草,而是一直将兰草紧紧握在手心里,像是捧着至宝,时不时便垂眸打量一眼手中的兰草。
两人沿河走了没多远便隐约听到了赵瞿说话的声音。
谢昭昭抬头看去,只见望舒湖畔旁,绿茵地上铺着大片的草席,左右用屏风围挡,前后站着两排身穿金甲的侍卫。
赵瞿坐在篝火前,正懒洋洋地撩起袖子在片生肉。
摆在盘中的牛肉色泽红润,纹理清晰,清癯修长的手指轻握玉柄银刀,随着刀刃的不断移动,一片片薄如纸纱的牛肉片从整块牛肉上飘落下来,整整齐齐地躺在白玉盘中。
篝火上夹着一个银质的网架,他随手将牛肉片摆放在架子上,滋啦一声冒起油脂,原本红润的肉片在高温下迅速变色,边缘微微卷曲。
这一幕似曾相识,谢昭昭隐隐记起长公主生辰宴上,赵瞿也曾亲自片肉,煎肉,然后温柔地赏赐给长公主食用。
但问题是上次他烤的是人肉。
恍然记起这画面的人,不止谢昭昭,还有坐在赵瞿身旁的吕昭仪。
不过短短几日,吕昭仪已是削痩了一圈,她面色苍白,双目无神,肩背向下微微垮着,看起来活像是得了肺痨。
如今赵瞿每天都要召见她很多次。
在外人眼中这是足以嫉妒到眼红的独宠,而吕昭仪却清楚地明白,赵瞿是在折磨她。
偏偏他并未伤害她,只是将她带在身边,让她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总也无法忘记那如噩梦般血腥残忍的一夜。
父亲对她期望极高,听闻她得宠便托人送信,命她趁热打铁,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尽快有孕。
她不敢将实情告诉父亲,原本还能将救命的希望寄托在谢昭昭身上,听闻谢昭昭离宫归了东宫,她险些哭瞎了自己的眼睛。
此时听到脚步声,吕昭仪下意识抬首,恍惚间看清了谢昭昭的脸,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伸手揉了揉眼,顿时来了精神。
她直勾勾看向谢昭昭,脸上仿佛写明了几个大字:救救我,救救我。
谢昭昭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赵瞿今日并非是单独与吕昭仪对酒赏月,左前侧还坐着深衣打扮的两人——那不是越国常见的服饰,看起来像是中原人的官服。
这本书是架空文,除了坐落于岭南的越国之外,中原还分布着三个国家的势力,分别是郑国,宋国和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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