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距离冬狩还有好几日,她这两天闲着也是闲着,既然不能通过获得好感度的方式获得线索,不如索性直接找吕献碰一碰面。
左右吕献就住在东宫内的崇文馆里,据说他几年前搬到此处,每日除了辰时到崇文殿授课,其他时间都在崇文馆里翻阅文史,是个不折不扣的文痴。
刚好赵晛送了一堆账本来,谢昭昭可以借着此事去崇文馆翻找算术书,如此便可以名正言顺见到吕献。
这般想着,谢昭昭话题一转,倏而凑近了橙梓身边:“你说太子太傅为何是个北人?太后不是一向不喜欢北人吗?何况那还是北人之首的吕丞相之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太后虽然厌恶北人,那吕献却是个特例。他的琴技在越国出类拔萃,乃是数一数二的名手,比那杨守成的琴艺还要精妙三分,而太后平生最爱音律,初闻吕献奏琴便无法自拔,深陷其中。”
橙梓口中的杨守成,便是那个惨遭灭族的倒霉驸马爷。
曾经的杨家乃北人之首,手握重兵,风光无限。
早早被定为杨家下一任家主的杨守成更是少年成名,战无不胜,其威名令周边诸国为之胆寒。而杨守成不但善战,更擅琴乐,莫说是岭南之内,便是放眼整个中原国土也没有几人能超越他的琴技。
这般少年英雄本该是前途无量,也不知怎么就好端端冠上了走私兵器、私藏甲胄之罪,牵连整个杨家被诛灭三族。
此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橙家,那杨家垮台后,掌控三十万军马的兵符便落在了橙家手中。
有不少传闻道,长公主当年嫁给杨守成便是有所图谋,杨家满门灭族定是与她逃不脱关系。
但此事已然过去了二十五个春秋,真相究竟如何早已无关紧要,没人愿意冒着风险去重翻这笔陈年旧账,杨家的兴衰荣辱便如此逐渐湮没在历史的尘埃里。
谢昭昭对过往的事情不感兴趣,只是听到吕献擅琴艺,不由挑了挑眉。
刘耀祖是个五音不全的音痴,连唱国歌都会跑调,更别提擅长什么乐器了。
但他这个人倔强,越是不擅长的事情越是执着,他大学时候曾加入民乐社,硬是在社团里死磕了大半年的乐器,也勉强只是达到凑合能听的地步。
总不能到了古代,他就摇身一变成琴技超群的香饽饽了?
用过午膳后,谢昭昭心里已是有了试探吕献的主意。
她不知道刘耀祖是什么时候穿到了这个世界,或许跟她一样是胎穿,又或许是半路穿书。假设刘耀祖是带着前世记忆穿书,不管他性格再改变,外貌再变化,总有一些细微的习惯和本能反应会暴露他的来历。
譬如他上辈子最恐惧的东西——南方蟑螂。
刘耀祖是北方人,大学却考到了南方去上学,那几年他最常跟她抱怨的就是南方长着翅膀会飞的大蟑螂。
他怕极了这东西,每次在宿舍里看到蟑螂,都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大喊救命。
因此被同学笑话没见过世面,又说他娘娘腔连蟑螂都怕。
岭南常年潮湿高温,越国最不缺的便是半个拳头大的蟑螂。
谢昭昭没嫁入东宫前,每天平均能在灶台上、米缸旁、床铺缝隙中碾死五六只蟑螂。
而富贵人家的府邸里,蟑螂虽也有踪迹,却并未造成多大的困扰。他们常用艾草或雄黄驱虫,更是每日都有仆人定期清扫,便是偶尔跑出两只蟑螂来,也会立刻被抓住消灭干净。
倘若吕献就是刘耀祖,他看见蟑螂时必定会流露出本能的恐惧——虽然谢昭昭不能完全排除吕献不是刘耀祖,却也同样怕蟑螂的这种可能性。
但只要他们之间多一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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