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她便怕极了入宫,更不理解那些争着抢着打破脑袋也要进宫的女子。
谢昭昭垂着眼睫,心不在焉把玩着指尖轻叩的茶杯。
这是她嫁入东宫后第二日赵瞿赏赐的青釉葵口杯。
便是那套赵瞿将王郡守一家老小臀骨切割下来,亲自烧煮晾干,将臀骨磨成了粉,和进了泥料中烧制而成的茶具。
赵瞿送给了他们当做新婚礼物。
那时候她只觉得赵瞿是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而如今她却好似对他有了更多的认识。
赵瞿在她生辰挽袖揉面的样子仍历历在目。
还有他拿着小鱼干耐着性子喂猫的样子,他望着墙上山水图一本正经附和她父亲浮夸赞美时的样子,他受了委屈哭着踉踉跄跄冲向她的样子。
太多太多,拼凑成为一个旁人未曾见过的赵瞿。
谢昭昭了解得越多,越是觉得相比起克己守礼、戴着伪善面具的赵晛,她更愿意跟性格反复无常的赵瞿待在一起。
但如今她见不到赵瞿,攻略对象便又换回了赵晛。
依着赵晛增长缓慢的好感度,她怕是再耗费两三个月都换不回一条线索。
橙梓见谢昭昭沉默不语,凑近了她,用手臂戳了戳她的肩背:“别烦闷了,再过不了几日就是冬狩,到时候我带你纵马打猎。听说今年罗浮山上放了一只银狐,那东西的皮毛柔软
舒服,做成狐裘穿最是暖和了。”
谢昭昭终于后知后觉想起了冬狩一事。
她脸色一垮,却是更难看了。
冬狩是原文中的重要转折点:赵瞿在罗浮山狩猎时出了意外,身受重伤,吸入不少瘴气。虽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却因此引发瘴疟,终日昏沉谵语,赵晛便趁此机会接管了朝政大权。
如今剧情发展虽然脱离了原本的轨道,但并不意味着赵瞿此次狩猎就没有了危险——前些日子赵瞿在长公主生辰宴当众落了橙家颜面,以太后的性子,说不准会在罗浮山设下埋伏暗算赵瞿。
若是谢昭昭此时在赵瞿身边,或许还能婉言提醒他两句,偏偏她回了东宫才想起此事。
不……再过几日才到冬狩,她还有时间。
她侯在宜秋宫外等赵晛等到了天黑,后半夜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赵晛撑着伞回来,正看到蹲在檐角下避雨的谢昭昭。
他愣了愣:“阿昭,你怎么还没歇息?”
说罢,赵晛意识到她是在等他回来,不由心虚地解释道:“橙淮将军方才来探望你表姐了,薛蔓近日恢复得不错,已是可以下榻走动了,我跟橙淮陪她说了会话,这才回来晚了。”
赵晛俯身去扶蹲在地上的谢昭昭:“外面冷,咱们进去说。”
手还未碰到她,面前却忽然多了一把银鞘短剑。
谢昭昭缓缓拔出短剑,凛冽寒光映在她眸底:“殿下,表姐今日还未服药吧?”
赵晛又是一愣。
下一瞬沉甸甸的短剑已是躺在了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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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现在不用每日放血了。”赵晛回过神,连忙将谢昭昭塞过来的短剑推回到了她面前,“巫医说薛蔓病情有所好转,往后每三日放一次血便是,等再过些时候,薛蔓或许就不用你的血做药引了。”
谢昭昭懒得听他扯东扯西。
她放血又不是为了薛蔓。
既然她的痛觉没有消失,而是转移到了赵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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