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了产房,却撞见太后正在提剑生剖橙昭仪……”
说到此处,任羡之垂眸轻叹:“彼时陛下年龄尚幼,还不是如今嗜杀的性子。他亲眼看见太后从橙昭仪腹中掏出了太子殿下,橙昭仪大叫一声便没了气息,后来连着数日梦魇惊醒,直到搬到立政殿才不再如此。”
任羡之将赵瞿放平在榻上,提醒道:“橙昭仪于陛下而言,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每年忌日时祭祀招魂也不会大肆操办,往后娘娘还是避讳些好。”
谢昭昭不禁有些恍惚。
她听吕自安讲述那些过往后,本是怀疑橙昭仪腹中怀的是公主,却在生产时被偷梁换柱成了皇子。
但倘若赵瞿是亲眼看着太后剖开了橙昭仪的肚子,从中取出赵晛,那便证明她先前的猜想是错的。
是了,她之前总以为太后在橙昭仪活着的时候就剖腹取子一事很是古怪,毕竟橙昭仪是太后的亲侄女,太后没理由去母留子。
如今看来,或许是太后知道橙昭仪存活下来的概率不大,未免母死子亡的局面发生,她便狠了心剖开了橙昭仪的肚子。
这的确是太后能做上来的事情。
毕竟在太后眼里,再来十个橙昭仪,也比不上一个拥有橙家血脉的土人储君。
谢昭昭叹了口气,将视线定在了赵瞿身上。
他刚才掐她脖子,恐怕不是因为橙昭仪吧?
她原先还搞不清楚赵瞿为何不让她喜欢赵晛,时而因此生出错觉,以为赵瞿对她有意思。
现在却是明白了——赵瞿是怕她恋爱脑发作,继续追着赵晛割肉放血,如此一来,他便要平白承受不该有的痛苦。
看来她得寻个机会跟他说清楚,也免得他总担心此事。
谢昭昭道:“任太医,陛下何时才能醒来?”
“陛下一时半会怕是醒不过来。”任羡之看了一眼榻上双目紧阖的赵瞿,轻声道,“听闻娘娘昨夜着了风寒,不如您先回寝殿休息,待微臣给您配一副汤药煎好了便送过去。”
谢昭昭此时已经退热,吃不吃汤药都是无碍,但她并未拒绝任羡之的好意,点头应下,转身离开了立政殿。
直到她背影消失不见,任羡之这才温声道:“陛下,她走了,可以睁眼了。”
赵瞿缓缓睁开了眼。
他一双黑眸望着床帏的顶端,不知到底在看什么,神情不掩疲乏,却更多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
赵瞿很早之前就想杀了谢昭昭。
从他察觉到触碰她可以减轻痛苦的那一日开始,他便想过将她脖子拧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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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了今日,他却也不能将她如何,甚至一冲动给自己掐晕了过去,险些活活憋死。
杀又杀不得,留在身边还觉得烦心。
赵瞿竟是拿谢昭昭一点办法都没有。
见赵瞿不说话,任羡之便斟酌着开了口:“陛下对太子妃似乎很不一样,但凡与太子妃相关的事,您总是非常上心。”
“她的生死与朕紧紧相连,朕上心些不应该吗?”
赵瞿抬手抵在双目上,轻阖着眼,嗓音又低又闷。
他像是在说服任羡之,又好像在说服自己。
谢昭昭跟别的女人没什么不一样,她的特殊只在于她对他有利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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