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不得停歇,招呼着重喜和宿卫:“快帮我把陛下抬到汤池中去。”
只剩下药浴擦身这一项,谢昭昭今日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
立政殿偏殿中专有沐浴更衣的汤池,重喜早已备好药浴,与宿卫大哥一同将赵瞿抬进池中,见谢昭昭满头大汗,重喜忍不住问:“娘娘,可需要奴,奴婢陪同伺候?”
谢昭昭下意识便想点头,但转念又想起了任羡之临走前的嘱咐,只得叹了口气:“不用。”
待两人退下,她将偏殿大门从内闩住,迫不及待地褪下了黏在身上的衣裙,光溜溜钻进了汤池中。
反正赵瞿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她何苦自己为难自己,非要穿着一身汗涔涔、血糊糊的衣裙泡在池子里。
谢昭昭先将自己身上的黏腻冲洗了干净,而后扶着汤池的边沿,淌着水慢悠悠走到了赵瞿面前。
他后背倚靠在汤池边缘的石阶上,脑袋无力地垂在肩侧,白瓷似的脸庞上血迹早已干涸,斑斑点点似是雪中红梅,竟有几分破碎凋零的美感。
她端详了他片刻,伸出手去,落在那单薄内裳的系带上,轻轻一扯,布料便松松垮垮垂落至腰间。
谢昭昭视线随之而动,止在他身前。
赵瞿赤着的胸膛平坦宽厚,明明穿着外袍时显得清减削痩,褪下衣物,该有的肌肉轮廓却一丝不少。
烛光错落映在水面,那流畅的线条一直沿着腰线向下,隐约没入悠悠晃动的药汤里,泛着盈盈灿灿的光泽。
当真是一副完美无缺的躯体。
谢昭昭轻啧了一声,伸手要去解他的内裳。
指尖刚触到内裳,她动作一顿,悬在半空的手臂倏而颤了颤。
越国人不似中原那般穿犊鼻裈,因岭南气候炎热潮湿,他们大多穿胫衣。
这种胫衣说白了就是两条分开的裤管,从小腿包裹到膝盖以上,裤管上连接两条系带,分别系在腰带上。
换而言之,脱掉赵瞿上面的内裳后,就可以看到开裆裤。
谢昭昭忽然觉得有些忐忑。
任羡之将擦身的顺序写了下来,基本就是从上到下擦个遍,其他地方还好说,唯独腹股沟和大腿根这两处属于相对隐蔽之地,需要格外谨慎。
任羡之说赵瞿不喜欢外人碰触,虽然赵瞿平日对待谢昭昭与旁人有所不同,可也不代表他会希望自己在昏迷不醒时被她触碰隐私。
不擦这两处应该也没事吧?
谢昭昭的手往回缩了缩,正要收回来,又倏而想起上次在别苑汤池中被他看光的窘迫画面,顿时改变了主意。
他都看了她,她看看他又能如何?
左右赵瞿昏迷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再说了,她只是按照医嘱行事罢了,赵瞿要怪就怪到任羡之头上,谁叫任羡之将这个烂摊子扔给了她?
谢昭昭不再纠结,伸手就扯下了赵瞿的内裳,利利索索地抛到了汤池之外。
她站在池水中,浮动的汤药几乎漫过她腰间,不知从何
处灌进一丝微风,激得她皮肤泛起一层细密的疙瘩,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谢昭昭下意识看了一眼赵瞿的脸,见他双眸紧紧阖着,这才安心地垂下眸,透过氤氲雾气望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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