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的香积钱还未还清?太子殿下给了不少聘礼,那些足够你们换个更大的新院子,你们又何必在此委屈自己?”
刘珺雁一边细细包扎,一边道:“阿母不会动你的聘礼,若是有一日你离开了太子殿下,这满箱的聘礼便是你的退路。你想要经商也好,喜欢游山玩水也罢,或是隐归山林作画写诗,凭着这些财物总能有个安稳的起始。”
谢昭昭抿紧了唇,却是沉默起来。
她从未想过离开赵晛的生活要怎样过,想不到阿母已是为她早早打算了清楚。
如今畅想未来,她脑海中仍是一片空白。
只是眼前不合时宜地闪过赵瞿的脸,又很快消失不见。
她怎么会想起赵瞿呢?
谢昭昭想不通,便索性腾空了大脑,再不去想以后的事情。
用过晚饭后,谢昭昭回了出嫁前的闺房。
房间整洁如新,依旧是原本的陈设,她躺在榻上嗅着熟悉的气息,却迟迟没有睡意。
谢昭昭辗转难寐,睁着眼睛到了深更半夜。
天亮之前,那窗户忽然吱呀轻响了一声,她凝神望去,正对上翻窗而来的赵瞿。
第36章 三十六个女主陛下,你别走(二更合一……
赵瞿背对着她,衣袂在晨风中鼓鼓作响,他翻窗的动作矫捷似轻燕,转瞬间便已是落下脚,站稳在了她的闺房中。
谢昭昭睡觉习惯燃着一盏烛灯,那火烛融化只剩下小半截,忽明忽暗地跳动着,将他的影子在墙壁上拉得细长又扭曲。
赵瞿怎么回来了?
谢昭昭眼皮一跳,见他转过身,连忙收回视线,下意识地闭紧了双目装睡。
屋子里很静,静到她可以听到他的脚步声,呼吸声,也可以听清楚自己的心跳声。
那脚步声倏而止住,停在了床榻边。
紧接着,谢昭昭感觉到赵瞿拉起了她的手。
他指尖勾在她的掌心里,轻轻抬高了她的手臂,似是对着她受伤的右手端详了片刻,幽幽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蠢得要死。”
谢昭昭:“……”
赵瞿回来,便是为了骂她一句吗?
不,不对。她摔碎了碗被扎伤手时,赵瞿并不在身旁,他又是如何知道她的手受了伤,翻窗进来后便直奔着她受伤的手而来?
难道他派人监视了她?可赵瞿有必要浪费精力监视她吗?
谢昭昭一时想不通其中的关键,却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
譬如当初在别苑里,她将赵瞿误认成赵晛后,赵瞿忽然翻看她身上的伤口,从左右手臂到后颈,甚至准备解开她的衣襟,查看她腰腹上被白玉戒尺抽出的淤痕。
那处伤痕隐蔽,连雾面和哑光两个贴身侍候的丫头都不知晓。
如今又是这样,赵瞿明明不在她身边,却好似对她身上的伤势了如指掌般。
谢昭昭越想越觉得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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