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失为百姓之福。”
“哦?”赵瞿眉梢一抬,“大人此话怎讲?陛下先前就不开明,不仁厚吗?”
谢昭昭见谢父似要长篇大论,心头颤了颤,连忙阻拦:“阿爹,我肚子有些饿了,你们快去厨房热一热饭菜。”
“好好好,爹这就去。”
谢父和刘珺雁端着饭菜去了厨房,赵瞿似笑非笑瞥了谢昭昭一眼,却并未戳穿她的心思,他随意扯出个凳子坐下,察觉对面有一道直勾勾的视线盯着自己看。
他懒洋洋掀起眼皮,正对上谢彰彰的目光。
赵瞿问:“你为什么老看我?”
谢彰彰:“你比梦里看起来更好看,与我阿姐甚是相配。”
赵瞿挑眉:“什么梦?”
谢昭昭夹了一筷子猪肉塞到了谢彰彰嘴里:“别胡说八道,什么梦不梦,配不配的。”
谢彰彰从她被赐婚给赵晛后便频频梦魇,还未出嫁时便总掉眼泪,求着她不要嫁去东宫。一直到上次刘珺雁去东宫探望她时,谢彰彰还在做噩梦,时常混混沌沌说些胡话。
她甚至有时候怀疑谢彰彰是梦见了原书里的什么剧情,可当她试探着追问小妹时,小妹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谢彰彰将嘴里的肉嚼碎咽下,忍不住问赵瞿:“你真是公公吗?”
赵瞿乜向谢昭昭,哼哼着笑了一声:“是啊。”
“我听说公公都要净身,你也净身了吗?净身了就不能生孩子了,但我阿姐喜欢女儿,以后是要生女儿的。”
谢昭昭心跳骤停了一瞬,连忙捂住了谢彰彰的嘴:“你胡言乱语什么?都是从哪里学来了这些乌七八糟的话?”
她警告地盯着谢彰彰:“再乱说话,我下次不回来看你了。”
谢彰彰立刻闭上了嘴。
赵瞿却是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不似宫中那般从喉管里挤出来的渗人笑意,也不是凉飕飕、阴恻恻的笑容,他眉眼微微弯起,轻而快地笑了一声。
今夜的赵瞿似乎很有耐心,哪怕是屡次被冒犯也未曾发怒,他支着下巴,眸光落在谢昭昭脸上。
她脸红得厉害,像是烧红的晚霞。
赵瞿往日里看不透谢昭昭的一切,如今却好似慢慢了解起她,他见她哭过,见她笑过,又见她脸红过。
他不由想,赵晛也见过她如此吗?
谢昭昭被赵瞿盯得浑身不自在。
她心里紧提着一口气,见爹娘还未回来,便寻了借口起身往厨房去,如此总算躲开了他的视线。
但厨房里并没有谢父和刘珺雁的身影,谢昭昭正疑惑两人去了哪里,却听见院子外隐约有争执的声音。
她快步走了出去,便见谢父正梗着脖子跟人争吵。
对方是建善寺典座派来的收贷人,那人身材魁梧,肩宽背厚,足有九尺高
,犹如一座高山般矗立在门前。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光膀子的小喽啰,脑门上缠了一圈头巾,皮肤黝黑,满身腥臭的酒气。
见谢昭昭从院子里走出来,两人看着她的眼睛直放光。
“哟,光听说你家还有个小女儿,却从未见过,想不到竟是这般水灵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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