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争议了你?”
此言一出,赵引璋嘴角的笑意僵了僵,背后忽然攀上一抹寒意。
赵瞿喊谢昭昭什么?太子妃?
那就是说,赵瞿依旧认可谢昭昭太子妃的身份了?
赵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了?还是因为赵瞿发觉此事与她有关系,便是想借着谢昭昭的手敲打她?
不,不,赵瞿只是个昏聩无能的暴君,他每日以杀人取乐,行事疯疯癫癫,已是如此十几年了,才不会有如此城府。
他定是又想杀人了,便随意寻个借口罢了。
赵引璋死死盯着谢昭昭。
她眼神中的威胁和警告不加掩饰,但谢昭昭既然豁出去成为众矢之的,今日此事必定不会善了。
谢昭昭听见赵瞿问话,心中稍定,直起身子看向大殿内的宾客们。
她的视线掠得很慢,像是在认真辨认什么似的,将方才当众嚼舌根的官员和妇人们吓得浑身发软,脸上哗啦啦流着冷汗。
特意是那几位口出妄言,蛐蛐谢昭昭是不祥之人,以色侍人,祸国殃民的官员,他们紧张地控制不住发抖,煞白着一张脸,好像已经看到了接下来自己身首异处的惨状。
赵瞿手里拿的是开了刃的剑!
谁想到不过是参加长公主的生辰宴,又不过是随波逐流胡乱点评了两句,怎么还惹上了杀身之祸?
殿内气氛实在太过压抑,有人腿下一热,竟是当场吓尿了,从臀下软垫蜿蜒着淌出一小片腥臊的液体。
谢昭昭见众人屏气凝神,垂首瑟缩,顿时觉得可笑至极。
果然是人性卑劣。
方才合起伙来嚼舌根时,倒一个个傲睨自若,不可一世的模样,怎么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那文人风骨去了何处,那雍容华贵怎地无影无踪?
谢昭昭敛住眸光:“回禀陛下,这些日子宫中风言风语甚多,连宫女都敢背后议论儿臣是非。”
她先前一句不提自己的委屈,只口口声声是为了赵晛声誉,如今试探过赵瞿后,她又改口说回了自己。
赵瞿总算是听着顺耳了些,耐着性子继续问:“哪个宫女?”
谢昭昭看向了赵引璋:“儿臣不知晓旁的人,只是听见长公主的侍婢当众指责儿臣是祸根,日后必会引得国衰民哀,灾祸连年。”
这才是她今日来此的真正目的。
赵引璋的婢女打了雾面,她总要将这笔账讨回来才算完。
至于其他人,想必过了今日,他们谁也不敢再多说她一个字的不是了。
赵引璋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她眸色一沉:“太子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今日生辰,特邀你来作客,还赠予你首饰为礼,何曾怠慢过你半分?”
她特意将“今日生辰”几个字咬得重了些,又转头望向赵瞿:“皇兄明鉴,此事想必是有什么误会,不如等宴会散后,臣妹再仔细与太子妃聊一聊,好将这桩误会解开,还彼此一个清白。”
太后也打起圆场,语气不咸不淡:“哀家以为是什么样天大的事,竟惹得太子妃当众请罪,说来说去不过是一个宫婢,你若是早些找哀家来,哀家便给你做主了,何需你如此大费周章。”
她嗓声不掩讥讽,翘着护甲,漫不经心地呷了一口茶。
不管是太后,还是长公主,她们都不在意一个宫婢的性命,事后便是将那宫婢打杀了去也无妨。
但此时此刻不行。
若现在赵瞿当众责罚了那宫婢,长公主的脸往哪里放?太后的脸往哪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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