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坐在轮椅上,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好像有点煎熬,还有点莫名其妙的触动。
或许人在病中难免有些脆弱,她不免多愁善感,恍惚间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 w?a?n?g?阯?f?a?b?u?页?í????u?????n???0????⑤???c?ō??
她从小经历不间断的高强度训练,但她并不算体质很好的人,每次魔鬼训练过后她都会病上一场,她却没有时间休息,只能靠着止痛药勉强维持,带着浑身的伤和病继续拉练。
后来找到了她的亲生父母,她偷偷去看他们,母亲看到她吃止痛药,唠唠叨叨数落了她半个小时。
母亲说:“这种药吃多了不好,肯定伤身体,你是女孩子,以后还要结婚生子,要是落下病根怎么办?你还年轻,得学会爱惜自己,要是哪里不舒服妈妈带你去医院里看病,不能自己乱吃药知道吗?”
那时候谢昭昭并不觉得母亲唠叨,她头一次感觉到被人关心的滋味,像是偷吃到糖蜜的老鼠,心里又甜又暖,还带着些沾沾自喜。
谢昭昭以为自己也有人爱了。
在某种意义上来看,她是个无药可救的“痴情种”。
在成为杀手前,她学会的第一课就是不要信任别人——任何人。
后来谢昭昭将这条真言贯彻了十几年,只唯独信任过给予她生命的父母,将骨子里渴望着的羁绊和爱,全身心交付给他们。
也因此,她栽了个大跟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若是她带着记忆穿书,恐怕再也不会信任任何人,可老天爷就是喜欢跟她开玩笑,偏偏让她失去记忆胎穿到此地,又在半年前唤醒了她的前世记忆。
这辈子她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虽然家境并不算富裕,也算是吃穿不愁,又有一个十分乖巧懂事爱她的妹妹。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成人,打磨去了她前世作为杀手时的戾气,却保留下来她倔强不服输的韧性
。
她向来是拔尖要强,极少显露出脆弱的一面。
但如今坐在轮椅上被他安静地推着,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强按住了浑身尖刺,不得不翻身露出柔软肚皮的刺猬。
她不习惯如此,更不喜欢被人看穿的感觉。
谢昭昭压下心头诸多情绪,还未将那一点触动消化下去,便有细细密密的雨点子落在了脸上。
岭南的雨水绵密且黏稠,打在夹道的青石板路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她抬手遮在头顶,看向无动于衷的赵瞿:“陛下,下雨了。”
赵瞿:“哦。”
“……”谢昭昭忍不住问,“要不要避避雨?”
赵瞿不答反问:“你不喜欢雨吗?”
他微微仰首,任由细密而急促的雨水打在脸上,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滴落在衣襟上,洇出一片深色痕迹。
这一幕看着还挺朦胧唯美,前提是谢昭昭没有被淋成落汤鸡的话。
赵瞿自顾自喃喃了一声:“雨是无根水,可以洗净人身上的罪孽。”
中二病?
她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面无表情给赵瞿贴了新标签。
等两人回到寝殿,谢昭昭已是浑身湿透,连发丝里都洇着湿气,黏答答粘在颈上。
她想回自己的寝室,但赵瞿却不许她走。
他捉着她的手指尖不放:“洗干净再走。”
赵瞿的寝殿极大,还有专门用来沐浴的汤池,这是一个占了半间屋子的圆池,像是太极般分为阴阳两端,一侧飘着白汤,一侧飘着漆黑的水。
重喜将热汤引入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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